当古凡从太学里再走出来时,抱着惊骸剑坐到了平原侯府的马车上。
“小侯爷!”守在门口的车夫急忙迎了上来。看到古凡的气色相当不好,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古凡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告诉夫人!”。母亲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若是让她得知,必然徒增伤心。
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传得最快的就是消息了。平原侯次子与傲尘皇子在太学赌斗,这样刺|激的消息,不出一天时间就会闹得天京城满城风雨了。古凡这样嘱咐,也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是,少爷。”
打发了车夫,古凡坐在车厢里,先从贴身的香囊里取出一瓶药粉,搽在淤青的手掌上,随后开始注意起星傲尘给他的这柄惊骸剑来。即便不知道这是名剑惊骸,从剑鞘上金色的龙纹篆刻上就能猜到剑鞘内的必定不是凡品。
“嘶!”古凡刚刚将惊骸剑拔出鞘半寸,一声凄厉的剑吟竟然就从剑鞘里发了出来,寒芒如雪竟然将整个车厢都照亮了,一股森然的剑意竟然透过剑鞘让古凡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寒。古凡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将惊骸剑推回了剑鞘之中。
古凡在十六岁之前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惊骸剑的来历,史载惊骸是上古荒神的佩剑,象征了杀戮与复雠,剑成之时,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依照古云的理解,这惊骸剑应该就是一件法器了。而且剑气冲星宿,那至少是一件昊天级的法器,只是以现在古凡躯体的实力还无法降服惊骸剑的器灵,所以才只能勉强当作一件利器来使用。
“还是我现在的力量太弱。如果我手握重兵,位极人臣,弹指一挥就能够让澹台家灰飞烟灭,澹台骜又何敢对我放肆?朝堂之上一字千钧,执掌生死,星傲尘又怎么敢在众人面前对我呵斥?”
古凡没有返回平原侯府,他乘着马车,一路往天京城西郊而去。
“就在这裏停了吧。”古凡让车夫停了,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眼前绿柳成排,一条清流的绿水河穿过天京城,浩浩荡荡,蜿蜒向东而去。
渌波浩荡,古凡心绪一如波涛难平,经此一事,他心中的涌起更强烈的对力量的渴望。
“我需要力量,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有无敌的力量,才能在波诡云谲的世道中,保护住自已身边的亲人!”每个早晨,他都会被那个过去的噩梦惊醒,它就像是缠绕两世的诅咒,又像是刺骨铭心的伤痕,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这一切将会毫无争议地重现。
这一世里,无论是天赋惊人的古羽,还是手握重兵的古云,这些都不能带给他安全感。只有自已掌握强大的力量,古凡感觉自已才不会这样一次次惊醒。
“九年了,只有九年的时间了啊!”
古凡心思混乱,猛的一把扯掉外衣,一拳轰出,便在这寂静偏远的绿水畔练起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