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玄武部和白虎部的酋长都获得了大胜,损失也不大,唯独他主攻的朱雀部,却因为在临沧城上碰了钉子,折算了快两万人了,却毫无进展,其他部落也是乐得看笑话,竟然都纷纷借口战事吃紧,不愿意加派援军。结果岩柯俊一怒之下将自己部落的精锐全部带到临沧城前线,甚至还与自己一同进攻的几个小部落一起调集出全部精锐送往前线战场,甚至连军中请来的三名沈天级,一名成天级供奉都派上了战场。
看到岩柯俊丧心病狂地赌上了老本,岩松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此时营帐里的岩松正好整以暇地与旁边的一名身穿绸缎服饰的中年酋长在下着象棋。象棋这东西是北人传来的玩意儿,不但精妙有趣,而且南人贵族醉心于北人文化,很快就在上层风靡起来。
岩松抓住一个“炮”,狠狠打掉了对面酋长的一个“马”笑着说道:“那文,你两边都被我清空了,就剩下一个小卒子把门了。”
被称为那文的酋长似乎听出了岩松的深意,笑着说道:“小卒子可厉害着,有他守着门,二十万大军都进不来!”
岩柯俊自然听出对方说的是自己,借机羞辱他二十万大军拿不下临沧城的糗事。这些平时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酋长,竟然讥诮起他来了。岩柯俊当下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从小屋里走了出去。
待到岩柯俊出了小屋,那文便低声对岩松说道:“老酋长,临沧城迟早是要拿下来的,如果再拖上一天,岩柯俊的帝喾部还打不破临沧城,就不能与另外两股力量会合,可能会影响到全局啊!”
岩松冷笑了一下,旁边的“马”一拐,又吞掉了那文的一个“象”,顺手摘下了棋盘,笑道:“那文,你是来替岩柯俊求情的吗?”
“老酋长实在是错怪在下了。”那文诚惶诚恐道。“这不是出于全局的考虑吗?”
“那文,你多虑了。”岩松无比轻松地说:“小卒子最终只是小卒子,他面对的却是帝喾部这样数十万人的战车,它迟早要被吃掉的,时间问题罢了,能够让岩柯俊多出点血,心疼一下,我是乐见其成的。”岩松面带笑容将两匹马蹩在了那文的主帅旁边,说道:“承认了!”他顺手将那文的“将”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玉雕的棋子,凝声道:“二十万大军加上成天级高手坐镇,临沧城如果没有增援的话,一天之内,必定陷落。所以那文你的忧虑是多余的。”
“老酋长妙着。”那文谄媚一笑,恭维道。
……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大理城内。
应北侯府,议事厅,关昊天的身影背对着大门,在他的身后是一幅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地图,用醒目的蓝色,红色,绿色标注出了当前的形势。
整个议事厅里除了关昊天还坐着四人,其中两人是武士打扮,两人是谋士打扮。两名武士的气息都相当浑厚,显然都是接近星阶的成天级高手,而两名谋士有一人则是当初在荆州的司马懿墨,另一人是中年,留着三寸短须,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羽扇,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上的地图,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一名战士快步跑了进来,手中抓着一张字条,显然是从精工蜂鸟上取出来的。
“报告侯爷,朱雀部战报!”那名战士见议事厅里关昊天背对着众人,其他四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只得鞠了一躬,开口说道。
关昊天在听到“朱雀部”三个字时,身体微微侧过来一点,情绪略微有了一些波动,短促地说了一个字:“念!”
“我部为朱雀部青旗军,驻守风扬县,遭遇蛮族十万大军突然冲击,伤亡惨重。城内弓箭将尽,敌军已攀上一侧城墙,我们的战士正与蛮族进行白刃战。城池岌岌可危,恳请大人发兵支援。”士兵的声音没有带着丝毫的情绪,带着在场的四人却是一齐动容,其中一名中年武士走上前,接过那名战士手中的字条,惊讶地对着关昊天说道:“侯爷,这封信是用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