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笑了一笑,心裏却给池畏寒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他会打仗,不会治理。想到这裏,古凡对着池畏寒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池武尉愿意不愿意尝试一下?”
池畏寒微微低头道:“请小侯爷赐教。”
古凡谦逊道:“赐教不敢当,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随后他接着说道:“你何必效法其他商业城市一般,根据各个商铺的经营情况收取税金,一个季度,或者半年一次,然后将这个规定公布在市集上,如何?”
“小侯爷,这个方法好是好……”池畏寒略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万一财政上周转不灵了,兄弟们再去讹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就看你把税金定在什么标准好了,必须要保证资金充裕,但又不能过分……”古凡解释道:“不然的话,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你这样不停地讹诈这些商人和商队,只怕是竭泽而渔,隐患太大。”
池畏寒默默点点头,古凡知道自己说得话,让池畏寒有些不高兴,随后急忙又劝道:“池武尉也不必太纠结于此事,毕竟古凡只是说了一个假设,乌集的贸易如今这般繁荣,即便给你们一些小钱,也权当是破财消灾,和气生财的道理,商人比我们懂得清楚多了。”
池畏寒不再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看外面的明月都已经上了枝梢,桌子上也是杯盘狼藉,酒兴阑珊,桌上的常锋似乎也有点吃累了,他便伸出手招呼楼下侍立的喽啰们将古凡等人送到打扫好的厢房去。
古凡既然说白思瑶是自己的妻子,那两人肯定就被安排在了同一间厢房里了。
这些天在冰原上赶路,天寒地冻,风尘仆仆,天寒地冻虽然并不影响古凡和白思瑶,风尘仆仆却还是让白思瑶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关上门就转过脸来对着古凡笑了笑说道:“我要去洗澡,你先去那边坐着吧……”
古凡嘟哝一声,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径直朝那张装饰着纱帐,铺着锦缎床单的大床上躺了下来,耳边立刻响起了白思瑶的骂声:“脏死了,直接就躺床上,你是猪啊!”
古凡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了,修炼之人,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有床就不错,有什么脏不脏的……”
“哼……”白思瑶自忖说不过古凡,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抗议,随后没过多久,被屏风隔着的水桶里就传来了毛巾沾着水的声音,显然酒楼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了。
古凡上一次冥想的时候,原本只想斩断尘念,专心修炼才进入天人合一境界,谁知道竟然把白思瑶洗澡的全貌都看到了,差点就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这一次古凡可不会傻到在一块石头上绊两个跤,干脆躺在床上,准备直接进入睡眠的状态,要是睡眠状态都能够天人合一,那真是出鬼了。
所以古凡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并不是太在意,若是在上一次,早就如同小猫抓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凡迷迷糊糊地被一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推推搡搡地推到了木桶旁边,然后鬼使神差一般地在那人的帮助下褪去了外面的皮夹袄,随后那一双手就去解古凡那件绸布衬衣的扣子,古凡此时半睡半醒的状态,哪里知道什么竟就是任由她解去了。
待到古凡身上的衣物被除得光溜溜的时候,只听见旁边的女子捂着嘴“哧哧”地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看了看古凡下面的地方,似有点好奇,却又终究不好意思,便把古凡推进了木桶里。
古凡只觉得周身的皮肤在热水的刺|激下一阵发胀,顿时清醒了许多,只见自己浑身光溜溜地泡在了木桶里,旁边站着的是亭亭玉立的白思瑶,早已穿上了一件纯白的绸布睡衣,此时正捂着嘴,眼眉含笑地看着他,似乎很想笑出来,但又不好意思一般,脸颊也是一阵绯红,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古凡只觉得念头停滞了片刻,上面停止了思考,下面却是有了反应,他急忙低下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心裏暗暗骂道:“没出息的家伙……”
白思瑶似乎也玩够了,顺手扔了一条毛巾给古凡,随后转过身道:“我洗过了,你快点洗吧!”
古凡伸出手接住毛巾,却发现是湿的,上面似乎还带着白思瑶身上那种特有的体香,这一想不要紧,立刻又是旖念丛生,如发旺的野草不可抑制,古凡急忙又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把这股邪念压制了下去,一门心思地擦洗起身体来。
过了片刻,古凡从木桶里走了出来,发现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件男式的绸缎睡衣,便知道是白思瑶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心裏稍稍感动了一下,便拿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去了,换上那一身绸缎睡衣,转过屏风来。
只见白思瑶此时正盘腿坐在床边,似乎在闭目冥想,虽然古凡已是成天级高手,本不该有疲惫的感觉,但也许是失血的原因,此时古凡在洗过澡的短暂清醒之后,依旧感觉到了困意连连,也不打扰白思瑶冥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在白思瑶旁边,朝里的一侧躺了下来,又给自己拉上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