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古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飘飘荡荡,回荡在整个整个云翼部营地的上空,自然也清晰地传入到了每一名云翼部战士的耳中。
按道理说,晚上喧哗是大忌,因为会造成炸营,但最近边疆无事,云翼部战士们每天也就是训练训练而已,所以压力并不大,陡然听到这一句声音,有几个没睡着的战士甚至有些好奇地爬了起来。
“嗖嗖!”两道人影已经落到了古凡的面前,数百米的距离不过霎那即到,显然身法都非常得快,待到这两人的身影显露出来的时候,看到古凡,已是“唰唰”两声,一齐跪倒了下来。
古凡这才看清楚,那两道人影正是谢羽翔和孟无痕,这两位自己的老部下,此时两人都穿着整齐的云翼部奋武尉铠甲,似乎是知道古凡要来一般。
“小侯爷远道归来,属下有失远迎,请赎罪!”孟无痕半跪在地上,缓缓开口道。
古凡此时看到自己这两位老部下安然无恙,心裏哪里还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扶了起来,又笑着拍了拍谢羽翔的肩膀说道:“谢羽翔,我看这些日子,你怎么都长胖了,莫不是贪污军饷了?”
孟无痕见古凡脸上带笑,知道是在开玩笑,便毫无责任地帮腔道:“是啊,小侯爷你回来可有人可以管管他了。”
谢羽翔这才板起脸来,对孟无痕说道:“老孟,我可是拿自己的俸禄,吃的皇粮,没多拿一个子,你咋能这样呢?”
“愣子,小侯爷跟你开玩笑的!”孟无痕见谢羽翔竟然当真了,不禁伸出右手握成拳头,笑着在谢羽翔的铠甲上擂了一擂,谢羽翔顿时会意,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坏了,坏了……”此时哨所上的士兵远远地看到谢羽翔,孟无痕这两位奋武尉和那个自称古凡的人有说有笑,登时荒神了。
“这个人,莫非真是小侯爷?”
“见鬼了,孟武尉平时那么凶,一副死人脸居然也会笑啊!”
“那肯定是古统领无疑了……”一个哨兵有些绝望地抱着脑袋道:“坏了,坏了,我们不该那么说的……”
“是啊,你还说你是人家爸爸,人家是你儿子……不知道小侯爷要怎么整治你了。”
旁边一个士兵笑了笑道:“我叫你们平时积点口德,这次踢到钢板了吧!”话音未落,其他的哨兵看到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个白眼瞪了过去,那士兵顿时也噤若寒蝉。
这时,谢羽翔注意到了古凡身后的马车,以及赶马车的,一身黑色铠甲的池畏寒,不禁微微皱眉问古凡道:“小侯爷……这位是……”
古凡身后的池畏寒已经被白思瑶易容过了,谢羽翔和孟无痕平时与他的交集也不多,所以这一眼最多也就看得眼熟,却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古凡清咳了一声说道:“这一位是池武尉,是我新招揽来的高手,至于这一身禁军铠甲,是我帮他弄来的,毕竟图个行路方便,有了禁军铠甲等于就是一张通行证了。”
孟无痕听古凡这一说,心裏微微一惊,与谢羽翔彼此对看了一眼,彼此却是各自说了一声:“是成天级的高手?”
“不错。”古凡点头道。“我想他就做我的亲兵,不需要什么编制,等待时机安排回禁军里。”他看了看谢羽翔和孟无痕,意味深长地说道:“谢先生,孟先生,你们跟随我的时间早,池先生虽然晚一些,但还望以后你们不要有芥蒂。”
谢羽翔闻言,急忙作揖道:“小侯爷,您这是哪里的话?”
孟无痕也对着池畏寒作揖行礼道:“池武尉先生,敝人是荆川人氏,姓孟名无痕。这位是敝人的义弟,谢羽翔……”
谢羽翔也拱手对着池畏寒作揖行礼。
池畏寒也急忙还礼,谦卑道:“以后还请两位先生多多帮助了。”
古凡见谢羽翔和孟无痕没有看出池畏寒的身份,彼此看起来,也是一团和气,心裏便松了一口气。古凡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说道:“马车里是女眷,此处不方便,就不与两位先生见面了。”
“女眷?”谢羽翔不禁皱眉问道:“浣灵月姑娘也跟小侯爷同行了?”
听到浣灵月三个字,古凡骤然听到车厢里的白思瑶发出了一声叹息。
古凡略微尴尬地笑了一下,倒是孟无痕的经验更足一些,看出了其中端倪,马车上的绝对不是浣灵月,古凡所说的女眷,要么另有其人,要么就是车里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东西,不方便给两人看,至少不方便现在看。这种情况下,要是像谢羽翔这样,一根筋,打破砂锅问到底,那真的是自讨没趣了。他立马拽了一下谢羽翔的袖子,谢羽翔自然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急忙躬身赔礼道:“小侯爷赶路辛苦了,还是先回营帐里休息再说吧……您的营帐一直空在那里,定期有人打扫,直接可以住进去的。”
古凡点了点头,便跟着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人一起朝着云翼部的营地走去,未到营地前,营门就已经被打开了,所有当晚守夜的哨兵,一个个低着头侍立在门旁边,表情大多都是诚惶诚恐地看着远远走来的古凡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