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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在门外负手而立,将屋内的话听的分外清晰,他攥紧了手里的信函,眼眸里已经是怒不可遏的神色。
芙晓低垂着头瑟缩着身体立在一边,根本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只求屋内的人快快闭嘴。
可很明显屋内的人说的正在兴头上,不多时又传出几句欢笑的声音。
夜艺涵十指全开,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蔻丹指甲,转念间惊讶的叫了一句,“姐姐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夜晚宁先是被她吓的一怔,随即发笑道:“还有十日呢,早着呢。”
“才十日一转眼就过去了,不过我可记得那个别院的丫头和姐姐是同一天的生辰啊!”夜艺涵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又怎样,往年府里只给我一个人过生辰,今年嘛……”夜晚宁冷笑一声后,挖苦的说道:“她能不能出了别院还说不准呢!”
夜艺涵看她邪魅的眼神就反应过来了,挨了十多板子,这个生辰恐怕得躺着过了。
随即从屋内又传出了两人狂放的笑声。
声声入耳,叫人听了感觉分外聒噪,沈烬终是没有推开那扇门,他冷目盯着芙晓,不怒自威的说道:“本王来过的事你敢透露半分,马上人头离地!”
芙晓眼角噙着泪珠,狠狠的点头。
说罢他又斜眼看了下小湘居,转而坚决的转身往府外走去。
他本是来找夜离谈论军务的,可莫名的想探测夜晚宁在信函上说的事是否真实,可他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一出好戏。
这场好戏还是被他所认为的人间善良的宁儿主导的。
他暗自苦笑一声,眸中的阴郁随即散发开来,连带着脚步都慢了下来。
步羽知道自家王爷是个重情义的人,也知道他为何对夜晚宁如此包庇。
亲耳听到自己誓要守护的人竟是利用自己将心计耍的如此狠辣,任谁都难以接受些。
他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劝慰自家王爷,只假意嬉笑道:“这次夜将军给王爷换了匹快马,保证不多时就能赶回战王府。”
沈烬垂着眸子,静默片刻后摆摆手,“今夜留宿将军府。”
回客居的路上,他不自觉的在别院门前顿住了脚步,眉间微蹙,盯着别院里紧闭着的房门。
步羽一直跟在身侧,他顺着自家王爷的视线看向别院,心里暗自思忱。
自柏柳镇一事后,他看王妃怎么都不像是心思阴狠之人,反倒看将军府的嫡长女夜晚宁才最像那个在背后搅弄风云的人。
但他此时不敢将内心所想的说出来,只是小声提醒道:“王爷,王妃这会儿应该歇下了。”
沈烬停留一瞬后,随即回到了客居。
步羽奉上一盏茶,看了看沈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王爷,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衡王将柏柳镇堤坝的事报给了皇上,也向皇上参了萧王的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