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能怎样?
在妖魔市激战时,咱哥仨都未跟凌九霄交手,仅凭劲气波动,他又怎么知道刺客就是咱们‘无敌’组合?
白日跟自已交过手的凌九霄,晚间并未再次交手;晚间跟自已激战的灵远,白天又未跟自已有过交手……
嘿嘿,完美错过了!
基于此,凌九霄、灵远并未认出自已实也正常。
难道这是天意?
上苍刻意让凌九霄死在我们手里?
可万一他们是故意引诱我等上鈎呢?
以这小子之奸诈,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谨慎起见,当前还是不要现身的好。
嗯,仍然在妖魔市动手为妥。
至少占据了地势之利不是?
又或许,他今晚再探妖魔市纯粹是为了寻宝。
不怕再遭伏杀?
当然不怕!
人家还只是二品,且防备还不够严密时,尚且能够全身而退,何况现在已是一品?何况已预有防备?
说不定,他巴不得有人伏杀呢。
因为战斗不但可迅速稳固新境界,还可正大光明地打劫一番。呖,据说趁火打劫一直是这小子的强项。
无论如何,今晚都要一搏!
……
三大神棍的诸多想法,其实都有道理。
双方的战力对比,也很是客观。
可惜,他们并不知晓凌九霄手中有昊天镜的存在。
也是,像昊天镜这般妖孽的镜子,连灵远、谷正华都闻所未闻,三人又从何知晓?
按说,此时悄然远走高飞,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奈何,三人太过重义信诺。
老大死于凌九霄之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答应恩人之事尚未办成,岂能就此远走高飞?
因此,今晚的殊死一搏,既为重义也为守诺。
……
打定主意的三大神棍悄然退走,准备今晚之战。
这一战,他们不容有失!
胜,虽然不一定活得长久。
但败,则必死无疑。
他们从未忘记过凌九霄拥有杀神之名。
让杀神放过生死仇敌?
想得美!
……
戏演得非常成功的凌九霄,也率众离去。
方向,正是妖魔市。
其身后,从者甚众,几达千人之多。
这小哥昨晚在妖魔市就弄出了那么大动静,今晚有备而来,又会怎么样?
只怕会搞得天翻地覆吧。
看热闹,谁会嫌事大?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打算进入妖魔市寻宝的。
热闹固然好瞧,但哪有提升自已实力来得重要?
……
反杀‘毒蛇’,以及晋阶一品之后,‘无敌’组合再难对自已构成威胁,凌九霄为何还要如此卖力地演这一出戏?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不然!
这出戏很有必要。
无论是否成功斩杀三大神棍,凌九霄的身份都将很快大白于天下。
原因有二:一则,来自大宇皇室的调查,当是不会太遥远;二则,每日都有不少武者前来妖魔市寻宝,总会有认识凌九霄之人。
身份曙光之后,他胸襟宽广、有情有义、不以势压力的光辉形象将会深入人心,对日后举事颇有裨益。
这就是他卖力演戏的原因之二。
‘凌九霄很正’,这就是凌九霄要刻意打造的形象。
……
妖魔市,乌云压顶,风雨欲来风满楼。
大宁皇室,大风狂吹,人心惶惶求自保。
与乘龙快婿性命攸关之事,那就是天大之事。
接到密信之后,李朝歌震怒之余,立即按照凌九霄信中建议做了两件事:一是亲自撰写一封措词严厉的问责急件;二是派出实力强大的秘密调查组彻查此事。
接到李朝歌问责书后,宁宇既惊且怒。
他的第一反应是,谁要陷我于死地?
凌霄盟成立后,大渊皇室更是如日中天,我大宇哪里惹得起?
宁长天被废之事,那是他咎由自取。
废除其太子之位,派遣皇弟专程前往大渊赔礼道歉,难道我的态度还不清楚?为何还会有人在暗中搞事?朕对大宇皇室的掌控力,什么变得这般弱了?
太子废了,还可另立。
皇室被灭了,找谁说理去?
不论是给大渊一个满意的交待也好,还是铲除身边的不安定因素也罢,此事都必须严查、严惩!
宁宇的第二反应是,搞事之人是宁长天。
遍观大宇皇室,只有他才有动机谋杀凌九霄。
也只有他,跟凌九霄结下仇怨。
哼,既然你不甘心做一名享受荣华富贵的普通皇子,那就给老子去死吧!
虎毒尚且不食子?
那是‘子’没有威胁到‘虎’的生存。
否则,照‘食’不误!
……
一番计较之后,宁宇叫来大内总管宁无望和皇家衞队总兵宁归田。
二人都是一品大圆满,也都是他的亲信。
“李国主来信问责,说大宇皇室供奉‘无敌’组合在红岩河谋杀大渊驸马凌九霄,要孤速速给出交待。
‘无敌’组合伏杀失败,‘毒蛇’死,凌九霄伤。
他的要求是:主使者和‘无敌’组合全都得死!
无论主使者是何人,无论遇到的阻力有多大,李国主的要求都必须满足。
我大宇皇室理亏啊!
先有宁长天煽动张高飞、欧阳雄两位少酋长,三人大闹人家九公主的订婚大宴;再有‘无敌’组合伏杀凌九霄。
凌霄盟是好惹的么?
凌九霄招你惹你了?为何要几次三番招惹人家?
真有那本事,你直接弄死人家,来个死无对证也行啊?现在可好,非但搭上一条性命,还被人家看穿了来历。
不作死就不会死。
自已作死还不够,还想拉着大宇皇室一起死。
毫无大局观,简直无法无天!
此事,就由你二人联手处理。
宁无望负责调查此事,找出幕后主使。
宁归田立即率兵前往红岩河捉拿‘无敌’组合,无论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宁无望和宁归田久居高位,哪个不是人精?
微一思付,已然明白宁宇意有所指。
宁无望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如果幕后人是宁皇子,或者是张皇后,又当如何?”
“无论是谁,统统拿下,由孤亲审。”
宁宇说完,丢出一块金黄色令牌:“执皇令前往。”
“臣遵旨!”
宁无望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