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拭目以待。”秦重看着面前这几个跟自己放狠话的人远走的背影,淡然的说道。声线不大,但却足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这番闹腾告一段落之后,秦重与龙痕二人告别就回到了家中。刚刚换下鞋子走进屋中的秦重,就看见了手中拿着一份烫金红色请帖,坐在沙发上的柳诗涵正在有些发呆地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迈动长腿走上前去。十分宠溺地伸出了骨骼,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她头顶处软趴趴的发丝。“怎么了?”秦重坐在了柳诗涵的旁边,看着她手中这份装裱的十分豪华的请帖。其中带着豪气,但内涵之意却不够。这倒是让他想起了财大气粗的刘磊,恨不得把他全部的身家都戴在身上。“这是刘家给咱们送来的请帖,要去吗?”柳诗涵也有些拿捏不准了,皱着柳眉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这份请帖。自己一家跟柳家完全脱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常宁市,刘磊他们不会不知道。可还照旧给自己送来请帖,到底意欲何为?而秦重闻言,则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深邃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温柔,看着柳诗涵这精致的脸庞,薄唇轻启。“去吧,既然人家邀请了,咱们不去倒是显得有些小气了。”秦重笑着说完之后就拿过了柳诗涵手中的请帖,打开一看,果然刘磊的亲笔签名就写在了右下角。看着这一场明显意味不明的鸿门宴,秦重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两人决定好之后,便上楼去衣帽间挑衣服了。而常宁市又因为刘家的这场盛大晚宴,掀起了一番波浪。人人都说刘磊与c市大名鼎鼎的金钱万贯的福伯达成了交易,而且是长久的合作。要知道这福伯,可是说句话都要让人心里抖上一抖的人啊!由此可见,这人的地位。而这场晚会不仅是为了显示出他与福伯合作的诚意,更是为了得瑟显摆,并与其他几个大家族示威。听说……还特意邀请了之前联姻未果的柳家?一时间,受邀的这些人一边积极准备着参加宴会,一边在心中打算看热闹。“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当秦重两人收拾好了,准备开车前去刘家定好的位置时,身后就传来了柳建平的声音。闻言,秦重与柳诗涵对视一眼。扭头看去,只见柳建平有些苍老的容颜上划过了一丝深意。而柳诗涵则是看了秦重一眼,示意这事交给他处理了。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不让他去自己也不能说。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就直接快步走向了门外车上的驾驶位,秦重看着柳诗涵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失笑。随后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扭头看着站在身后似乎别有用心的柳建平。剩下的打量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柳建平,他似乎这个时候才看清了站在跟前的老丈人。“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去了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秦重也没有说到底让不让他去,只是站在原地淡然的开口说道。闻言,柳建平皱了皱眉头。脊柱似乎都弯了些许,知道秦重是不会让自己去了,叹了一口气之后就转身上楼了。更何况这话让他也没办法反驳,一言不发的模样让秦重眼中划过了一丝深意。不管这水有多深多浑浊,他都不会让柳诗涵受到半分的伤害。随后就踏出了家门,与柳诗涵一同驾车驶向了刘家。不一会儿,就到了装潢十分豪华奢靡的大厅前。秦重绅士的下车之后拉过了柳诗涵的小手,两人肩并肩的走了进去。郎才女貌,秦重本就硬挺俊朗的五官,在水晶灯光以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衬托下,更是神采奕奕,恍若天神下凡。“哎哟,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看着赫然从门口出现的两人,刘恒在大厅中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儿的景象。看着秦重这副完美的皮囊,心中一阵嫉恨感划过。这小白脸儿,凭什么抢了他的风头?没错,旁边原本围绕着自己赞不绝口的这些名媛小姐一看见秦重,恨不得魂儿都没了。随后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去,手中还端着一杯摇曳的红酒。“恭贺。”秦重不动声色地把柳诗涵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用自己精壮的身形挡住了柳诗涵那因为一字肩晚礼服而露出来的香肩。看着走上来,脸上带着洋洋得意和沾沾自喜的刘恒,淡漠的说完之后就从旁边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同样端过了一杯香槟。正当刘恒打算做个样子与秦重碰杯的时候,却没想到秦重先他一步。直接将酒杯便对准了自己的薄唇,微抿一口就放到了旁边的托盘上,带着柳诗涵往旁边走。冷峻的容颜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让站在他身后的刘恒心中咬牙切齿。但是随即转念一想,今天是自己家的主场,还能让别人拂了面子?想到这儿的刘恒直接朝着前方走去,继续投入了那一群对着他恭迎巴结的人群中间。一瞬间,刘恒就再次被那些身穿价值不菲衣服的人们包围了。毕竟现在他们刘家飞黄腾达了,在常宁市的地位更是十分稳固,谁都撼动不了。自然是都想着巴结,以后要是有好处可以多分一杯羹。“低调也不用这么夸我,毕竟我也不像有些人入赘在别人家里吃白饭。”正当秦重刚给柳诗涵倒了一杯果汁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声意有所指的话语。薄唇微勾,带出了一抹十分冷然的微笑。扭过头看去,只见刘恒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很明显,刚才这番话是在说他。剑眉一挑,秦重心中并不气恼。虽然刘恒在对自己炫耀以及言语之中的奚落语气很是明显,但毕竟自己不能与傻瓜论短长。否则不就拉低了自己的身价吗?“当然了,你们是不知道啊。柳诗涵当初没有选择我,她现在心里很后悔。听说最近她的公司已经大不如以前,快要倒闭了呢。”而刘恒看着秦重这副淡然的模样,心中的杂草疯狂生长着。他就是看不惯秦重这一副遇事冷静,仿佛都不把什么放在心里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