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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霍念念，顾廷深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可是在霍念念心里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顾廷深。是我不好。我真的太没骨气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的孩子也不会走……”

“傻丫头，好了好了，孩子还会有的，嗯？”顾廷深只能一个劲儿抚摸着霍念念的头，这一刻他恨不得将霍念念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替她难过。替她忧伤。

“可是，可是我好难过啊。”霍念念将下巴搁在顾廷深的肩膀上，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都是那天的画面，如果不是自己喝了那杯水，孩子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肚子里。

霍念念把这一切都怪罪于自己。她难受的搂着顾廷深，顾廷深将胳膊递过来给她咬着。霍念念委屈的撇了撇嘴。

“咬着。”

顾廷深知道，霍念念现在心里也是烦躁的要命，他想让霍念念冷静下来。

霍念念懵懂的点点头。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顾廷深一声都没吭。任由霍念念发泄完了。等她颤抖的肩膀冷静下来，松开了口，手臂上已经有一圈牙印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晚上相安无事。霍念念哭够了，泪眼模糊的看着顾廷深。尤其是看见顾廷深胳膊上的那一圈牙印，霍念念撇着嘴，“顾廷深，对不起……你，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啊？”

她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似的，抱着霍念念的胳膊不知道是给他吹一吹还是要上药，一脸无助的样子，让顾廷深更加疼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