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张笑得放肆且嚣张的脸，根本是让她去死。

现在醒过来却像是一脚踏空的失重，反而更让她清醒不过来。

“念念，别怕。看着我。”顾廷深眉头轻皱，将她的脸捧在手心。低头看着她，放轻了声音。“都过去了，别怕。”

“顾廷深……我真的好怕。”

霍念念缓到现在才叫如梦初醒般红了眼角，伸手环住了顾廷深的脖子，抽泣着埋进他的怀里。

“我以为，我要死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

“可你来的那么晚，我再水里什么都抓不到。要是你在就好了……”

顾廷深闭了下眼睛，掩住了里面的心疼和自责。

他最看不得他的小女人哭，每一下的抽泣都像是打在他的心上，十数倍的心疼。

“是我错。我来晚了，不怕。”

“幸好你来了。”

霍念念哭了有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窝在顾廷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不是你的错。”顾廷深另一只手将她的打结的头发理开，“上午是不是有人推你下去的？”

霍念念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着他的下颌线。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只和她见过几面，连名字都不知道。”

“总不会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顾廷深将人圈得愈发紧，眸色疏尔变得深沉且凌厉，“既然敢动你，证明她已经清楚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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