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那个孔于怀的不少想法还是很不错的。”午饭的时候,林源和候继成坐在一起,低声谈论着。
“比如孔于怀所说的,取缔一些不合格的医馆,公布一些信誉好的医馆这个想法,中医之所以名气败坏,和很多人招摇撞骗有关,只要我们自己揭露出来,给患者敲了警钟,那么即便是有人上当,也能减少一些对中医的误解。”
“想法却是不错。”林源点头道:“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人以权谋私呢,别说只是私人性质的医疗联盟,即便是政府难道就一定可信?”
“是啊。”候继成点头:“前一阵子还有新闻报道,说是我们东江省衞生厅公布的医院名单裏面的医院出了事,被衞生厅评为模范医院,却依旧有黑幕,这个模范医院究竟是谁说了算?”
“这就是双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以伤己,所以这把剑必须掌握在正确的人手中。”林源道。
“今天一个上午,孔于怀说的都是怎么成立这个联盟,很多实质性问题根本不谈,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啊。”候继成道。
“既然是联盟,自然要有人主事,在中州省杏林界,有资格担任主事人的也就是孔于怀、高文渊、江医人等寥寥数人,江医人虽然名望不小,但是毕竟只是孤身一人,在伤寒派没有什么人脉,所以只剩下孔于怀和高文渊了。”林源道。
“孔于怀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候继成道:“要是这个联盟的主席被孔于怀得到,那么也等于高文渊高老让出了伤寒派掌舵人的身份。”
“正是如此。”林源点头道:“不过这一次的会议也确实让我受益匪浅,之前我一直没有考虑,熬制汤药这个问题也是不少患者不愿意看中医的原因。”
“熬制汤药就像是西医打针一样,正常的不能在正常,我也没想到,不过细细想来,这个原因却是影响不小,现在很多人的家中都没有熬制汤药的东西,也不喜欢中药的味道,毕竟喝中药太麻烦。”候继成点头。
“所以说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我们可以针对这个问题想一些法子。”林源笑着道。
“不容易啊。”候继成道:“中医治病大都是一人一方,总不能诊所负责熬药吧,真要是负责,那可忙不过来。”
如果住院,医院熬药还可行,要是诊所负责给每一位患者熬药,却是不显示,要知道一份药熬制,少说也要半小时,患者多的时候根本忙不过来。
这和西医不同,西医的药都很好带,也很好服用,即便是工作也可以带到单位,但是中药呢,有些中药更是讲究。
即便是把熬制好的汤药带去单位也麻烦,现在的上班族,早上八点上班,路远一些的六点就要起床,要是熬药,要起来更早,谁有这个心情?
“是不容易,但是却可以减少麻烦,即便是中医也有常用的处方药,我们可以想办法制成药丸或者药剂。”林源道。
“这可是个难度很大的活啊。”候继成叹道。
“难度再大,总要一步一步来,难道西医的制药就很简单?”林源道。
吃过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下午两点会议继续。
上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说了很多事情,吃饭的时候已经说到了这个联盟怎么成立。
要知道,既然孔于怀能够召开这个会议,私下里自然是征求过不少人的意见,也说服了不少人,所以下午仅仅一个小时,大部分人就达成了共识。
“既然成立协会,自然要有主事人,孔于怀孔老是孔晋孺老爷子的孙子,又是我们伤寒派的代表,我看这个协会的主席由孔老担任再合适不过。”有人發表意见。
“孔老确实合适。”几个人纷纷附和,这几个人都是和孔于怀走的比较近的。
“我看还是高文渊高老比较合适。”彭文图道:“高老师我们伤寒派的掌舵人,而且德高望重,即便是孔晋孺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也把后事交代给了高老,高老担任这个主席我觉得再合适不过。”
“不错,高老却是合适,我赞成。”也有人附和道:“毕竟高文渊的人品很多人都认同,这个联盟一旦成立,到时候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有一位公正的人担任主席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江老,您是什么意思?”孔于怀向江医人问道。
在中州省杏林界,除了高文渊和孔于怀,就是江医人德高望重了,江医人医术精湛,又是江州省省保健局的专家,倘若不是江医人并不是孔晋孺一系的伤寒派嫡系,也是很有资格担任这个主席的。
“我没什么要说的,这个事情呢做得好自然是好事,任何事情都要慢慢尝试,高老医术精湛,于怀你也能力不差,你们两人都是合适的人选,我也没办法选择。”江医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