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酩纵有千般不甘,也不得不承认皮埃尔的话是有道理的。你再怎么强,也不能在自己从事的行业里做出欺压客户的事情。
开赌场,人家来你的赌场玩,那是照顾你的生意,就连老外都有顾客是上帝这一说法,今天的事情太明显了,就是因为争女人而产生纠纷,如果在赌场里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于皮埃尔甚至是秦宝山,都将有极为恶劣的影响。
秦宜酩恨恨看着伊娜带着林源走向梭哈的赌台,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对皮埃尔说道:“皮埃尔先生,请把我的筹码给我,我要去玩两把。”
外围资格赛并不会在一个赌场进行,但所有的赌场都是联网同步采集数据的,所以秦宜酩固然是在别的赌场赢的,也可以再皮埃尔这个赌场要筹码,只要是个人数据不出问题,参赛的人可以在各个赌场随便玩。
皮埃尔有些担心道:“秦少,您最好还是冷静一些吧,您想对付林源,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在拉斯维加斯,还不是你们秦家的天下么?”
秦宜酩笑道:“皮埃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我是不会在你的赌场中做出让业界同行蒙羞的事情来的,这小子不是赌术很不错么?我跟他玩几把,试试这小子的底细,然后再想怎么对付他,总可以吧?”
皮埃尔想了一下,也就不再阻止秦宜酩了。
秦宜酩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从皮埃尔的赌场中拿了五百万的筹码,很有风度走向了林源和伊娜参与的梭哈赌台旁边。
“这位先生,可以把位置让给我么?”秦宜酩找到了一个跟林源斜对脸的位置,跟坐在位置上的人商量道。
这人刚才可是看过秦宜酩和林源伊娜起冲突,在人们的议论中,也知道秦宜酩是什么身份,哪敢不从?赶紧从位置上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秦宜酩。
周围的人一看秦宜酩坐到了这张赌台,知道刺|激的事情要发生了。
风云榜第一和第三为女人争风吃醋,在赌桌上一较高下,想想就有些激动,一时间,赌场的人群纷纷向这台赌桌靠近,秦宜酩和林源还有伊娜,一下子成了瞩目的焦点。
皮埃尔一看不好,想要让保安疏散一下人群,但看到人这么多,万一引发冲突,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想到这裏,皮埃尔赶紧联系其他楼层的保安,把所有的安保力量全部都调到这裏,尽量劝说人群散开。
可是这样的好戏,谁会舍得离开?皮埃尔这样做,非但没有把人群给劝开,反而是其他角落的人看到热闹,纷纷都往这边凑。谁说只有华夏人爱凑热闹?好奇害死猫,老外也不例外。
秦宜酩见一局终了,对荷官笑道:“漂亮的女士,从这句开始,算我一个。”说着,秦宜酩屈指一弹,把一枚一万美金的筹码,弹到了荷官面前。
这是给荷官的小费,荷官赶紧鞠躬说声谢谢。
赌台上有四个下注的赌客,秦宜禄,他身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赌客,白人赌客的身边,是一个叼着烟斗,穿着对襟马褂的精神矍铄的东方面孔的老头。
最末端,就是林源和伊娜,他两算一个。
荷官重新拿出了一副牌,挑出了两张小丑牌,在台面上轻轻一抹,把五十二张牌抹成了一个扇面,挥手示意众人验牌。
众人均摇摇头,表示无需验牌,同时表示也不需比牌调换座位,荷官就开始哗哗洗牌。
四人都往台面里扔了一万的底儿,然后荷官按照次序派牌,秦宜禄是第一个被派牌的,白人赌客是第二个,东方面孔老头是第三个,林源伊娜是第四个。
按照次序,众人得到了底牌和第一张名牌。
“哈哈,亲爱的,我们第一个说话,你说,咱们下多少为好呢?”伊娜的第一张明牌是梅花A,牌面最大。
林源微微扫了一眼其他人,那个白人和东方面孔老头,倒是稍微流露出情绪波动,秦宜酩居然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到这一幕,林源不觉暗暗吃惊,要知道,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生命体,对于外界的变化,是非常敏感的。
尤其是关乎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别拦表面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实际上身体内部是发生了无异于洪水一般的变化。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刺|激,大脑都会根据接收到的信息加以处理,然后根据自身的经验,判断信号对自身是否有利。
好的信号会让人产生愉悦的感觉,而坏的信号则是让人产生不快的感觉。如果外界信号被大脑认定为损害自身利益,就会马上发出指令,尽量规避这样不良的信号刺|激。
除了人以外,其他的生命体基本上就是一瞬间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行为。
哪怕是强如东北虎那样的存在,只要不是饿疯了,或者是保护幼崽,一般听到人的脚步声,或者是嗅到了人的气味,马上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