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起,叶启寒再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他只是一个伤害过她、羞辱过她的仇人。看着她苍白失血的容颜,叶启寒心中刺痛了下。他曾想放过她的,毕竟,她曾对他那么好。这世上,再没比她对他更好的人了。他想放她自由,放她一条生路。可他做不到。对她的思念,如影随形,像罂粟,无法戒掉。他拼尽全力,依旧忍耐不住,终于向她出手。他要拥有她。必须拥有她。可是杀父之仇,他不能娶她。他不能让地下的父母失望。他不敢娶她为妻,他只能以玩弄她的名义,将她留在身边。如果只是没有尊严的性伮,他爸妈一定会原谅他。忽略心头的刺痛,他俯下身去,蹭了蹭她的脸蛋儿,解开她被绑着的双手,“来,宝贝儿,自己把衣服脱了,乖乖听话,别耍花样,我的人就在明瀚身边守着,不想他死,就乖乖把衣服脱了,好好伺候我,乖,听话!”他的声音温柔旖旎,像极了情|人间宠溺的诱哄。明姝闭着眼,手指哆嗦着去解上衣的扣子,却因为脱力,解了几下都没能解开。她的身体剧烈战栗,卷翘的睫毛也不安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叶启寒看的心痒,忍不住俯下身,吻住她纤长的脖颈。她的脖颈纤细优美,因为头部的微微后仰,拉出性|感迷人的弧度,看上去份外的诱人。叶启寒张嘴咬住,轻轻允吸,一路向下。忽然,明姝猛的坐起身推开他,身子前扑,“哇”的一声吐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叶启寒脸色铁青。她吐了。她竟然吐了!他就这么让她恶心?他原是想发怒的,可是他看到明姝吐到最后,竟吐出鲜艳的血来。怒火顿时变成惊慌,他猛的捏住明姝的肩膀,厉声喝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明姝扭头看他,唇角勾出抹讥讽的笑,“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叶启寒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这是他想看到的吗?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是明姝回头找他,低头道歉,摇尾乞怜,发誓这辈子做他的情|人,听他的话,温柔驯顺,一辈子都不离开他。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女战士,明明身临绝境,偏不肯缴械投降,把自己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他死死掐着明姝的肩膀,恨不得继续将明姝推倒在床上办了。得不到她的心,至少要先得到她的身!可是,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终究是忍不下心,狠狠咒了一声,俯身将明姝抱入怀中。“放开我!”明姝用力挣扎。“别吵,再吵立刻扒光了你!”叶启寒抱着明姝,大步朝门外走去。明姝还想挣扎,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绞痛,她眼前一黑,缓缓失去了知觉。*等明姝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叶启寒已经不见了。明姝想不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叶启寒放过已经到了嘴边的肉。总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者,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倒尽了胃口,亦或是怕把她玩儿死在床上,扫兴的离开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叶启寒不在,可喜可贺。她看了看时间,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也难怪叶启寒不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吧?想到明氏集团,明姝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明氏是她爸爸的心血,可是就因为她的愚蠢,引狼入室,如今易主,姓了叶。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再想那些戳心的事情,起身下床。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端着治疗盘走进来,见她醒了,先询问了她几句病情,随后将一叠催款单和一张名片递给她,“明小姐,这是您和您弟弟的催款单,您弟弟的账户上已经没钱了,您的住院费还没交,这是叶先生的名片,叶先生说,如果您想借钱,可以打他的电话联系他。”“谢谢。”明姝接过催款单和名片,三下两下撕了叶启寒的名片,随手扔进垃圾桶。她给叶启寒打电话还用得着名片?真是笑话。叶启寒的手机号是她给办的,和她的手机号只差一个数字,是情侣号。她做梦都不会记错叶启寒的手机号,还用得着名片?叶启寒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想让她向他求助。她偏不!或许这种坚持并没有意义,可这是她明姝最后的骄傲。求谁也不会去求那只白养狼。绝不!她离开病房,先去看了父亲,又去看弟弟。明澄清醒后,知道自己左腿粉碎性骨折,有可能会落下后遗症,不但没哭,还反过来安慰她。弟弟的坚强,超乎她的想象。明明以前觉得他是个小屁孩儿来着,家里出事,一夕之间他就长大了,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用他还没长结实的小肩膀,保护姐姐了。她站在明澄的病房门口,把自己苍白的脸上用力拍打出了血色,努力扬起笑容,这才推门进去。明澄见到她,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叶启寒有没有又欺负她。她强颜欢笑,报喜不报忧。可她脸色实在不好,小孩儿忧心忡忡,咬着牙说,等他长大了,一定替她报仇。她不愿和弟弟谈论这么沉重的事情,转移话题,聊了些琐事。很快,探视时间到了,她被护士赶了出来。那个催账的护士,大概是得了叶启寒什么好处。她从明澄的病房出来之后,那个护士又追着她给了她一次催款单和叶启寒的名片,顶着她有些不耐烦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明小姐,院长说了,今天天黑之前,您要是交不上明澄的医药费,就让您带着您弟弟转院。”“我知道了,”明姝淡淡说:“我会交的,谢谢你。”大概是觉得自己完成任务了,护士松了口气,冲她点了点头,急匆匆离开。明姝捏着催款单和叶启寒的电话,徐徐吐出一口气。叶启寒……这是没完了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