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人,我立刻就放开了,丢掉袋子就跳到了床上。我爬到他身上揉他的头发、呵他的痒,叶思远一下子就被我弄醒了,扭着身子也挣不脱,他一边痒得大笑,一边急得喊起来:“陈桔!住手!你又欺负我!”
“我哪儿有欺负你!谁叫你这么晚还不起床,在学校我见你挺勤快的啊,早上五点多就起来跑步呢,回到家真变懒了。”
他开始求饶:“好小桔乖小桔,别挠了,我难受的。”
我终于停了手,抱着他的身体摇来摇去:“叶思远,你妈妈大早上去超市给我们买了早餐哎,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叫我们理一理。”
“什么东西?”他顶着一个草窝头坐了起来。
我把袋子拎到床上,发现叶妈妈打了两个死结。
“这是干什么啊?要考验我的手劲吗?”我咬着牙努力解开结才打开袋子,把裏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叶思远就抻着脑袋看我的动作。
“酸奶、吐司、果酱、牛肉干、火腿片、芒果、话梅、巧克力,咦?居然还有给我买的内裤哎!好可爱哦!还有……”
我愣住了。
叶思远看我不动了,问:“怎么了?”
我相信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关公一样了,我的手伸在袋子里,抬起头来看着叶思远,问:“你猜你妈妈给我们买了什么?”
“什么?”他不解。
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我的手里——赫然是一盒避孕套。
我看到叶思远瞪着眼睛,一张脸一下子就变红了。
我站在叶思远房间的阳台上,抱着手臂看风景。他阳台对面的那幢房子里,有个女人正在二楼浇花,她边上那幢房子里,有个大伯在屋子里唱戏,窗子开得挺大,他比着兰花手指,“咿咿呀呀”的曲调悠扬地传进我的耳朵里。这是南方的戏曲,我完全听不懂,抬眼望向远方,能看见浅蓝的天,连绵的山。这儿的山都不高,和我们那儿完全不一样。我伸展手臂做了个深呼吸,觉得神清气爽,前几日和爸爸吵架形成的坏心情和坐长途火车落下的疲劳早已一扫而空。
我听到身后传来叶思远的声音:“小桔。”
回过头去,就看到他站在阳台门边对着我笑。
他穿着蓝白格子的棉质睡衣、睡裤,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头洗澡,他的脸颊泛着微红,身上似乎还有浴室里带出的蒸腾热气。
“洗完了?”我往房间走去,顺手带上了阳台门,手往背后一扯,就拉上了房间窗帘。
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嗯。”叶思远凑过来,低头吻我的脸颊,我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仰着脸享受着他的温柔。
“好痒……”他轻咬着我的耳垂,我心裏顿时起了酥麻的感觉,好像有一道电流,从他的唇下,“刺刺啦啦”地冒着火花,贯穿进我的身体。
我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着,一边迈着小步,一边拥吻着就走到了床边。
叶思远转了个身,我搂紧他的腰,背朝着大床倒了下去。他动了动身子,我松开手,他就用半侧趴的姿势伏在了我身上,左肩倚着床面,右臂搁在我的胸口,空袖子折了回去,绵软地搭落在床面上。
“小桔……”他努力地抬着脑袋与我亲吻,右腿也圈到了我身上,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柔柔地看着他,轻易地就看见了他眼神中的渴望。
来到D市之前,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我知道叶思远很想要,其实,我也一样。
我开始解他睡衣的衣扣,一边解一边说:“睡觉都不|穿,洗了个澡反而穿上,你也不嫌麻烦。”
他笑起来,说:“谁叫你站阳台上的,不|穿衣服我怎么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