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随后将狍子肉也夹放到她的碗中,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只淡淡笑道:“乐儿,如今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肉才好。这狍子肉最是养人的,你若是喜欢,下一次本王带你去山里捕猎,亲自擒来袍子给你下酒做菜!”
如此一来气氛更加尴尬了,朱权与徐皇后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而李永乐啼笑皆非,左右为难,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呆呆的坐在那边啊。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鱼肉,又尝了一口袍子肉,笑的万般无奈:“好吃,好吃,都好吃!!”
而后朱棣一面漫不经心的饮酒,朱榑抿唇一笑,神情愉悦。李永乐只觉压力倍儿大手足无措,之余拿起酒盏大大的饮了一口压压惊。放下酒盏时,谁知却被朱棣擒住手腕:“朕一不在你便不听话,是谁有这个权利敢让你吃酒的?”话闭,嘴角邪邪一歪,看向朱榑。朱棣桃花眼一眯,又问:“宁王明知永乐不可饮酒为何不制止?”
宁王一愣,怎么哪儿都是我的错啊,我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两个哥哥左右都觉得我不对。方才七哥因为李永乐受伤凶狠狠的盯着我,如今四哥又因李永乐吃酒训问我,这都跟我有什么关系?手长在她的身上哪里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如今,反倒觉得做他们两个人的弟弟竟如此难,本想着今夜李永乐喝酒定会被两位哥哥责骂,谁知今夜最大的倒霉蛋竟自己。
便是在此时,小豆子拿了一个大盒子来,将大盒子交给了李永乐才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李永乐欣喜的打开木箱,里头各色上品珍珠,大多直径在1厘米以上,形状为精圆,皮幼光滑。李永乐取出一颗细细观赏不禁感叹:“晶莹凝重,圆一润多彩,高雅纯洁
。都说珍珠被誉为宝石皇后,象征着健康、安宁与富贵
,一点都不假呢。如此珍贵的珍珠拿出去卖定值不少银子,如今却要捏成粉末想想为实可惜了些。”
朱棣也漫不经心的取出一颗金色海珠,淡淡说着:“这珍珠皆为上品,洁白无瑕,晶莹夺目,为何要将它化作粉末呢?不如拿去给司珍局做些好看的首饰让你佩戴岂不更好,珍珠易得也不可浪费才是啊。”
“皇上有所不知,永乐将珍珠捏碎是拿来是用来敷面的。”朱权夹了一片竹笋放进口中才扬言解释道。
闻言,朱榑挑了挑眉,眯着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慵懒地接声道:“原来如此,珍珠养生美颜的历史历史已近三千年。唐人就已采用珍珠末涂面,使颜面更细腻白嫩。将珍珠研为极细粉末,以人乳或牛奶和匀,每日敷面,可润肤白面,治疗面部黑斑。乐儿,本王说的可是?”
李永乐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心里感叹这齐王还真是妇女之友啊,什么都知道。而朱棣却是个糙汉子他那里知晓这其中的意思,只不削一笑:“七弟对女人家的东西倒是把握的恰到精处,若是把这般心思用到国政上来定能功勋卓著,青州也能如日中天成为最强大的藩国之一!”
朱榑于是轻咳了一声,垂目回道:“皇上教训的是,臣弟定会将心思用在国事上,但爱妻之意也不可辜负,介与国事之间,若是寻来她喜爱之物博美人一笑,何乐而不为呢?!”随后又柔情的看向李永乐。
李永乐错开朱榑清澈如泉的目光,苦笑一声。朱棣方要发作李永乐忙插话道:“不然你替我捏一捏?”讨好的看向朱棣。朱棣当即便沉了脸冷哼一声,他气的是方才朱榑称呼她为“爱妻”。朱榑瞧了李永乐一眼,笑道:“本王替你捏便是,何须劳烦旁人!”
这一句“旁人”又将朱棣一激,朱权登时觉得这场宴席变得火光四射,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舔了舔唇,这才呵呵解围笑道:“都是臣弟不好,拿来时就该捏的稀碎,省的如今麻烦。不如再让臣弟带回,待我捏碎后明天再拿到保和殿赠给永乐。”
“唔?”朱榑洋洋地依靠在椅子上,半眯了眯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十七弟说错了,明日还是将珍珠送到齐王府去吧。”随后又坐直了身子,正经的端起酒杯微微颔首对着朱棣:“多谢皇上替臣弟照顾乐儿,皇上怜惜臣媳让臣弟尤为感动,这杯酒理应敬皇上臣弟先干为敬。”朱棣看着眼前的酒杯并无动手。
朱榑喝完酒杯中的酒后又说:“皇上国务繁重,臣弟力薄无用,唯独只希望皇上能保重龙体,保我大明万载太平盛世。如今乐儿身子渐好,本王便带她回府里,也不用在劳烦皇兄。皇兄对臣弟之义,感人至深,实乃该再敬皇上一杯!”话闭,豪气的一饮而尽。
李永乐呐呐不语,咬了咬唇不敢看朱棣的眼神,玉手藏在袖中捏成拳。朱棣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淡声道:“七弟不必忙谢,我朝战事初平自知民间疾苦,虽国事担忧,也能应付。照顾永乐实乃是朕分内之事,至于她想留下还是想出去,这都得听她自己的意愿。”话闭,瞧了李永乐一眼。
李永乐闻言便蹙了眉,半响都没有出声。她想着,如今我若是留下吧,齐王定面子上过不去,若是我不留下吧,皇上肯定不高兴,他的龙颜更加过不去,让谁丢了面子也不能让皇帝丢面子啊,他丢了龙面在坐的这几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只后悔当初若是不那么一时冲动,假意和齐王成亲就好了。可事已至此,该如何抉择呢?
无论如何齐王对自己的好她是放在心间的,况且虽说婚姻是假的,但是他确实是他明面上的夫君啊。她们之间的事总是要解决的,李永乐抬起头,只观望了一眼,咬了咬唇:“此生能认识在做的各位,对于我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
我很感谢大家一直对我的包容和照顾,如今我长大了再不似5年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很多事我应该自己解决,不能总靠旁人。皇上说很对我有我自己的意愿,如今我在宫里也待了小半载,是时候该回楼里看一看了。今夜,我便回妙锦楼看看我的亲人们。”
她谁也没选,不留在宫里,也不去齐王府。
此言一出,朱榑笑了,朱棣却沉了脸眉头当即就纠起来了,去妙锦楼和回齐王府有何分别。他在宫里与她分开也不便总是出宫去看她,若是她被人强行带走他如何护着?顾此,他心里十分不痛快,这女人为什么要选择出宫。
与此同时,李永乐轻轻握住了朱棣的手,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只笑着道:“我会回来的。”闻言,朱棣当即便柔和了脸色。
朱榑目光陡然一凛,孤独的喝着闷酒。他得了一种孤独的疾病,他的心孤独了太久。这种孤单的感觉像一把利刃,割破他的颈喉一滴一滴渗出的鲜血,刺痛了心灵。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