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乐被气得够呛,面上便飞起了两片红霞,自然这红霞是给气出来的。随后,也变了面色,嗤道:“我竟不曾想楼里的人是如此在背后议论我的,本小姐就是那么不堪吗?就那么轻浮?我虽行事乖张,可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难不成要跟你们每个人交代一番?
我与沈通清清白白却被你们在背后议论成如同通奸放荡之人,且不说我如今还有个王妃的头衔,你们如此议论将齐王置于何地,将皇上置于何地?整日闲的,捕风捉影,空穴来风如此的人最是可气。人言可畏,这句话我今日倒是领教到了。”
李永乐头一次和家人动气,实则是不想让沈通误会了去,再则若是朱棣知道沈通保不齐又要被折磨一顿。此刻真真想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再跺成碎片。想想流言真的很可怕,每个人周围总会有似是而非的流言,像一个漩涡,解脱不开也挥之不去。有人说,流言止于智者,生活中有多少人能称得上是智者呢?
见李永乐动了气,杏姨一时也是尴尬万分,哀怨的眼神转个圈,豁又悄然一笑:“小姐别气,方才听你们说近来谁出楼比较多,形迹可疑的可有什么人?或者沈舒玄有没有暗暗来过咱们楼里?那个叫什么沈舒玄的老生不认得,但形迹可疑的老生倒是知晓一个的!”
“谁?”李永乐和沈通异口同声的问道,随后又尴尬的憋开眼互不看对方!
杏姨僵硬地扯了扯笑脸,这才道:“最近啊,喜喜那个丫头倒是奇怪的很,时常外出晚时才归。问她去了何处,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大概是五日前,半夜时分我起夜,竟瞧他与一白面男子在假山后私会,待我喊她一声那男子便紧张的躲到假山后头去了,而后一刺溜的便溜走了。
我问喜喜那个男子是何人,她也不肯说。老婆子估摸着女大不中留,那丫头应是动了情了。改日我在去问问若是合适便将她许人算了,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法子,若是让人晓得了还不得坏了她的名声。”
李永乐一惊,原来是她。可见杏姨在这之前的话并未听去,只听到最后一句,如此最好。杏姨也不清楚她和沈通要做什么,李永乐嗯了一声,只附和道:“原来是她啊,年轻的姑娘害羞,杏姨你的方法肯定太直接了,她才不好意思告诉你。您问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待过些日子我去细细问来,说不定喜喜愿意诉与我呢!您就别操心了,别坏了她的好姻缘。”
杏姨闻言,觉得可行眯着眼直笑,点头道:“好好好,那便由小姐去问,这样最好,她定听小姐的。”
“嗯...我记下了。杏姨你去忙吧,我还有些事与沈公子谈。”待杏姨要出门时,李永乐又吩咐道:“杏姨,谣言狠于刀,伤人于无形!我不想再听到楼里有人捕风捉影,若是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是是.....”杏姨闻声立马恭敬回道,后就退了出去!
李永乐捏着茶盏,皱着眉头,目光闪动了两下,她真的没想到喜喜竟然就是那可疑之人,这丫头也跟了自己几年怎么如此不自爱,便觉一下子坠入了冰窟之中寒意四起。沈通见她一言不发,他心中何尝不知李永乐在气什么。
便走去伸手替她松开手中的茶盏,笑道:“我房里统共才那么一套茶具,你可不能随意砸了。再说,杏姨也就那么一说,那奸细是不是喜喜也未可知啊。你在这里气个什么呢,气多了伤身!!”
李永乐毕竟拿欢欢喜喜都当自家人看,如今这样一闹当真心中却是凉了个透,勉强握了握手,舒了一口气,这才道:“这件事弄清楚却也好,不然我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岔子。”低了头捏着手半响才抬头又问:“可,若是真的是身边的人背叛了我,我又该怎么办?”
沈通闻言目光一动:“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背叛,出卖的滋味,那种感觉,让你在瞬间被击倒。你向来认人眼目不甚清楚,不要教人哄了。你拿人当做最亲之人,人是最难信的,你在那人心里又是什么呢?往往遇到这样的人,便要狠心一些,就像做生意一般。
没有诚意诚信之人谁都不会与他合作,那背叛你的人既是你的最亲近之人,却又做出如此浊略之举乃之可恨至极,应当严办。永乐,目前究竟是什么状况你我都未知,到底是不是喜喜也是未知之数。方才杏姨说了在院子里瞧见过那个男子,不防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你觉得可好?”
“你是说偷偷在院里堵他们?万一,喜喜只是跟喜欢的男子私会而已,若是如此岂不是扰了别人的好事。”李永乐当即便瞪大了眼睛,惊道。
“嗯....是,必须如此,如若不然如何抓到凶徒。若真是喜喜的郎君,便不做干扰便是!若真的是他,那只能.....抓起来严办!”沈通打定主意沉声道,眉宇却依旧微微蹙着。
李永乐一惊,立起身子:“谁,你说的那个他是谁?难道你怀疑是.....”沈通看向她眯了眯眸子,点头相应!
李永乐感知便是那人,面色登时越来越难看,浑身已有一股威沉的霜寒之气散了出来,这女人发气脾气起来可比朱棣.....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