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乐回去时坐的是皇后的轿撵,这让宫里的那些奴才们都惊呆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能让皇后和皇上如此善待。皇后的轿撵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座的,这一出,又将会是宫里头一波新的舆论热潮,宫里从来不缺少八卦,今日有了新的昨日的便会忘记,这便是他们的生活。
“开心吗?”朱棣眉峰一挑,笑露一口白牙。对于朱棣来说,这一日他等了太久,这一生有两件事让他最最开心和难忘。第一便是登基那日受万人朝拜,居高临下,傲气凛然,场面极其壮观,他张开双手时心里是无比的痛快无比的荣耀!第二便是今日李永乐终于与齐王别清关系。
人生三大快事是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分别代表着知己(友谊)、红颜(婚姻)、名利(做官)。朱棣已经做到了两件一是名利,二是红颜,至于三嘛,对他来说不重要。你会觉得一个帝王身边会有朋友吗?他要的是听话的臣子,臣服于他的子民如此便够了。
一个人若是要的太多,会有报应的!
李永乐一听反倒皱了皱眉,摇头:“我这与齐王如此一闹,倒苦了千荨和楼炎冥了。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人生就像坐过山车,有高峰,也有低谷,这意味着,无论眼下是好是坏,都只是暂时的。
朱棣没有说话,这些事他本来就没心思管更没心思听。见李永乐坐在铜镜前拢了拢头发,他站在她的身后,自镜中瞧着她,修韧的手在她耳边一晃,便像是变魔术般,眨眼间两指捏了一支簪子。那簪子非金非银,瞧着乃木质,有一股隐隐的香气幽幽散了出来。那味道极为好闻,清清冽冽,像是雨后草香。
对了,便是从前朱棣送给李永乐的那只木簪子。虽是瞧着不及其他的簪子流光溢彩,贵气逼人,但三朵梅花却雕琢精细,两朵盛放,还有一朵花骨朵,一眼便能瞧出雕琢这发簪之人的精心。
李永乐愣了下,朱棣已经抽掉了她发上的玉簪将那木簪插了进去,道:“可千万给爷收好了,若再敢不好好珍惜着,小心爷叫你好看!”虽是一句不大好听的话,却是让李永乐满面笑意,又见那发簪别在自己乌压压的发上虽是木质,但却极为致,别样惹眼,不由心一触。
李永乐却装傻,扬眉,道:“这么一根破木头,皇上还真当宝贝了。我这玉发簪一瞧便是金贵之物,能值不少银子呢,你用这么一根破木头糊弄我,好不容易退还给你了,你又硬塞给我。”她是故意逗朱棣,她自然知晓这木簪子对朱棣来说有多么重要,即便是朱棣现在再想拿回去,李永乐可也是万万不肯的!
朱棣见她如此,屈指便弹了下她的眉心,道:“你这女人除了银子还知道什么,这簪子乃檀木所致天生带有凝神益气之功效,女人不识货,不要便不要吧,将来莫后悔便是。”李永乐嗅了嗅,这发簪确实好闻的要命。见朱棣抬手去拔那簪子,扬手便拍掉了他的手,扬声道:“谁说我不要了,我改主意了。这簪子带着以后都不用抹香粉了,省了我不少银子,如此一想倒是也不错。”
朱棣一叹,道:“女人,掉钱眼里了吧你!”言罢低头突然靠近李永乐,将脸颊靠近她的脖颈。李永乐被吓得肩膀一缩,却听朱棣喃喃道:“奇怪,怎么没有铜臭味,还怪香的……嗯,女儿香,醉人啊……”声音分外低沉,李永乐脖上汗毛忍不住欲竖,只觉一股情绪在心底滋生,她忍不住蹙眉,微怒道:“醉人的东西都有毒,你最好小心点!”
“那朕倒要尝尝这毒性烈不烈。”李永乐本欲躲闪的身子却让他伸出修长优美的臂膀,将那混乱的人儿抱入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蛮腰,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将自己那薄凉唇畔压上了她的红艳柔软。就这样朱棣将她抱起站起身子来,嘴却没离开过半分。
李永乐任朱棣吻着,心跳犹如鼓击,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若不紧紧攀附在他身上,怕是要划到地上去。李永乐只觉得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软了下去,忙伸手去抓朱棣,几番狼爪下来,她也终是抓到了可支撑之物。朱棣忍得了她抓挠,却忍不了命根在她手中,不由得闷声一声,痛得身体一颤,沙哑道:“放手。”李永乐仍旧眩晕着,悬乎道:“不能放,不能放,放了我就倒在地上了。”
朱棣那淡染的画卷终于镀上一抹红妆,若一曲清音余荡,缓缓沙哑道:“你若再不放,我此生怕是不能为人父了。”饱满干净的手指在李永乐腰身一抚,李永乐身子一软,瞬间松开了手。李永乐望着自己仿佛被烫到的手心,脸上烧红一片,怕是连脚底板都是血红色。“啊……”酝酿、堆积、瞬间爆发,李永乐冲破喉咙的嚎叫声震得整个紫禁城都颤上三颤,令闻者自危。
这一叫不要紧,却惊动了锦衣卫一个个提着刀赶到保和殿,闯进了他们的屋子。速度极快,朱棣还未恢复好面色微微红润整理着裤摆,见一下子闯进来十几号人,忙喝到:“放肆.....滚出去!”场面一度尴尬,锦衣卫哪里知道皇帝正在办事,只是大家都是男人没见那个男人能把女子,那啥叫的那么大声的。一个个心底竟开始佩服起朱棣来。纷纷缩着脑袋退了出去,并且很是贴心的替他们带上了门!
李永乐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帮子锦衣卫进门时吓得她只敢背对着那些锦衣卫。红着小脸,低垂着脑袋,用眼角的余梢偷瞄着朱棣,喃喃道:“皇上....那个....我...”深吸一口气,瞬间蹿到朱棣面前,朗声快速道:“等我嫁给你后,在行夫妻之礼可好?”朱棣唇角缓缓勾起,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若雨润芭蕉般轻柔:“好,三日之后便行封测大礼!”
李永乐摸上自己的唇畔,傻乎乎地笑着,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三日后是吉日吗?才三日会不会太仓促了?”朱棣笑意轻柔地望着她:“朕说它是吉日它便就是吉日,便如此定下了!”
虽霸道的让人无语,但那感情却在眸中潺潺流动。李永乐先是皱眉,后又豁然笑开:“嗯....”李永乐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就这么腻歪在朱棣身上,寸步不离。时常地偷瞄一眼朱棣的下颚,笑成了偷金西瓜样。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时刻地不想分开。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