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了个澡,母亲打来电话,告诉陈舒雅今晚不回家让她随便吃点。
陈舒雅挂掉电话,给宁言发了条微信,商量着一起去街边的烧烤摊一起吃点。
夜晚的烧烤摊上只有零零散散几桌客人,陈舒雅挑了最远的一桌,点完菜和宁言静静等着。
桌上放的有茶水,陈舒雅给宁言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抿了一口,皱着眉头说:“这个好苦啊。”
宁言没接腔,视线一直落在陈舒雅的身后。
陈舒雅疑惑着侧过身朝身后看去。
身后的一桌坐着一群学生样的人,正对着陈舒雅的是程饷,他嘴裏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神情懒散,手中把玩着个打火机,而他的身旁坐着的,正的张叶诗。
陈舒雅喉咙一哽,慌忙收回视线,端起茶水直往肚子里灌,好苦。
宁言眉头一皱,不满道:“莫名看那个张叶诗不顺眼。”
陈舒雅淡淡一笑,温声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两桌离的很近,陈舒雅甚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一直是几个男生在反反覆复地说一些有的没的话题,等陈舒雅点好的烤串端上桌后,她才听到程饷开口。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又夹杂着不耐烦:“你昨天去找陈舒雅的麻烦了?”
紧接着传来张叶诗甜腻腻嗓音:“没有呀,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
闻言,宁言一边往嘴裏塞烤串一边问:“她昨天找你了?”
陈舒雅点点头,语气平淡:“找了。”
下一秒,程饷的声音传到陈舒雅的耳中:“不止吧。”他的尾音上扬:“我挺看不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你也不用装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假。”
“噗呲”宁言差点把嘴裏的烤串笑喷出来,她含糊不清地说:“一点面子都不留啊。”
陈舒雅没反应也没表情,静静吃着烤串。
程饷低头点燃香烟,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笑意:“想接触我那就来找我,去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虽然说,我这辈子应该不会跟你这种人有交集。”
张叶诗被当众下不来台,试探性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改天跟她道个歉。”
“道歉?”程饷手中夹着香烟,狭长的眼眯了眯,轻叹道:“她不傻,也不会接受的。”
“你说是吧,小学生。”下一秒,陈舒雅感觉有东西砸在了自己头上。
陈舒雅回过头望去,身后的一桌人尽数看着自己,程饷坐在中间,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陈舒雅只觉心中一紧,眼睛发酸,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
她的人生中,程饷是第一个为她出头的男人,她的父亲只会在吵架的时骂她是赔钱货。
果然,缺爱的小孩就像路边的流浪小狗,有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感动地想哭。
从烧烤摊离开后,宁言有事先回家了,陈舒雅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睡觉。
程饷从后面追了上来,陈舒雅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喘着气说:“我和她说清楚了。”
喧嚣的街头,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动容。
或许是气氛在作怪,她竟希望少年永驻身边。
……
过两天一中有晚会,程饷被指定为主持人之一。
陈舒雅意外又好像不是很意外,他又高又帅的,当主持人似乎正合适。
陈舒雅侧过身调侃道:“这下你又可以收获一堆小迷妹了耶。”
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程饷身上,他淡淡一笑,语气温柔:“小学生。”
陈舒雅“切”了一声,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清热解毒口服液,插好喜欢,陈舒雅内心挣扎了一波,闭着眼睛火速喝完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