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天晚上,他还和我说明天见。”
“明明他说他也喜欢我。”
“这些怎么赔啊,你说怎么赔啊。”
饭桌上的三人都流着眼泪,却都没有语言能去安慰对方。
陈舒雅在心底里说:这辈子没有时间了,那就下辈子喜欢你,下下辈子也喜欢你。
两个月后的初春,陈舒雅离世。
葬礼上,蔡艳哭的不省人事。
彼时的她已经和陈舒雅的父亲离婚,她唯唯诺诺过了一辈子,希望自己的忍耐能让女儿过更好的生活。
最后却是女儿的死亡换来了她唯一一点勇敢。
宁言跪在那里烧纸,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声音轻飘飘地。
“下辈子,选个和睦的家庭,少吃点苦。
“下辈子,也和程饷在一起吧。”
陈舒雅枕头下,放着草稿本,封面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两个字:“程饷。”
是后来她加上去的。
她不开心或者睡不着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仿佛那个少年还在她身边一般。
那句“我言秋日胜春朝”下面被加了一句话,
“自古逢秋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