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听完靳勒的话也激动了,赶紧问他是什么消息。“我爷爷打电话给我说的,说他帮人家做法事,无意中得到了散魂刀的消息,我告诉他我们这两天就回去,他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确定,散魂刀应该是在秦岭,等我们回去了再告诉我们。”我和唐宁心里也是大喜,真是福星高照,好事居然接踵而来!我们之前还在愁,地图里只有个大体的位置,去了恐怕要重新寻找线索,谁知道这时候居然接到了靳勒爷爷的电话!我们三个一讨论,觉得极有可能,散魂刀的所在地就是地图上表明的地点。当天晚上,我妈也从镇上回来了,睡觉前她给了我一张卡:“这里面有两万,你先拿着,不够再给我打电话,这是咱家的事情,人家出力我们没来得及感谢人家就算了,可千万别再让别人花钱。”我紧紧攥着手心里的卡,眼睛无比酸涩。我家并不是多么有钱的家庭,我是单亲,我父亲很早就丢下我们母女两失踪了,妈妈平时拉扯我已经很不容易,这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节衣缩食才省下来的,我一下下点着头,心里很是沉重难过。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饭收拾着行李,准备往成都进发。我常年都在外婆家住,大部分的衣服本来就堆在外婆家的,所以只需要收拾几套换洗的装进旅行包就行了。走之前,外公外婆和妈妈都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叮嘱着我们三人要小心,外婆还往我包里塞了一袋煮熟的鸡蛋。我和靳勒唐宁两人,一步三回头的从外婆家出来,依依不舍的往山下走去。搭着外婆事先打电话叫好的面包车,我们三人往村口的方向行去。中途唐宁打了个电话,只听到他说到了车和镇上车站什么的,还提到了钱。他挂了电话我赶紧看着他和靳勒开口:“我先说清楚,去秦岭是因为我家的事儿,一路上所有的花销都我由我出,你们俩谁都别和我争。”靳勒想要说些什么,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给我讲什么没有让女的花钱这种道理,你们要是不想让我心里愧疚到死,就依照我说的办。”靳勒这才没再说话,唐宁听完我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面包车一会儿就到了镇上的车站,我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想去买车票,却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朝着我们开过来。“咱镇上的人真是有钱,这都开上奔驰了。”我感叹的对旁边两人说道:“我们家啥时候才能够脱下贫下中农的外衣啊,真是苍天无眼……”就在我一脸愤慨的抒发着感慨的时候,那车居然停在了我们身边。接着驾驶座的男人摇下了车窗,笑着对着我身后叫了一声:“唐宁。”我当场石化,转头愤恨的看着唐宁,一脸的苦大仇深:“别告诉我这是你家的车?”“让你失望了,这是我爸朋友家的车,”唐宁邪邪一笑,走到车窗前说道:“张叔叔,谢谢您了,这么远来接我们。”坐在车后面,我恨恨的看着唐宁,试图用仇富的眼神杀死他。唐宁一脸不解,笑着问道:“怎么了?”我眼神犀利,紧紧握着拳头:“你们家是不是特有钱?为啥你没告诉我们?”“特有钱算不上,只能说够生活吧,”唐宁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你们也没问我啊,就像我不知道靳勒是陕西人~”“切~”我和靳勒的声音同时响起,把他鄙视了回去。我问这话真不是受了刺激,而是我心里真的是非常好奇。唐宁家有钱是能看出来的,从他穿的衣服和他早上装行李时揣进包里的LV钱包就能看出来。他的衣服虽然没看到明显的LOGO标志,但是做工精细,简洁合身,样式新潮低调,一看就不是地摊货。他用的手机和PAD都是苹果的,钱包也是大牌货。但是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他们家这么有钱,为什么王婶还住在我们村里。我听村里人说过,王婶是离婚之后住到我们村里来的。上次离魂的事情看得出来,唐宁是很爱他母亲的,但是为什么还会让他妈妈住在一个贫瘠的小山村里呢?摇摇头我没再去想,他没说肯定有他的原因,再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好意思多问。路上我们商量了下,我和唐宁都请了长假,其实并不赶时间,所以不用坐飞机。火车从成都到西安市区也就十几个小时,晚上买好票,睡一觉就到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没说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两位是想帮我省钱呢,我说了一切开支由我来,他们不想让我花费太多。要说为啥奔驰那么贵还是那么多人买,开在路上绝对的又平又稳,再快都不碍事儿。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站在了成都火车站外面。更让我意外的是,车票唐宁早就请驾驶座的那位王叔买好了——晚上七点半的卧铺。放好行李,坐在车上我还在不停的念叨,来的路上坐的是唐宁叔叔的车,现在又是他买的车票,让我觉得特不好意思。“你要是没拿我当外人,就少说这种话。”唐宁实在受不了我的碎碎念,兜头给了我一巴掌说道。我拿着手里的汉堡大口往嘴里送,头都没抬:“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王叔叔真是了解我,竟然知道我喜欢吃奥堡。”“出息!”靳勒白了我一眼,我瞅瞅他面前的桌上,那嫩牛五方他不也吃的一口不剩吗?“你啥时候请王叔叔买的车票啊?”我抓起面前的可乐喝了两口说道。“昨天晚上。”唐宁简短的回答完毕,看着窗外没再开头。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转头看着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世界都被夜幕笼罩着,宁静的车窗外面,除了灯光看不见任何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