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片宁静,并没有风。但那些灰烬居然自己堆积到了一处,慢慢凝固到了罗盘的表面,接着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凝固起来的金色灰烬化成了金色的液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全部液化,铺满了罗盘表面。罗盘上的指针突然疯狂的转动起来,左右摆动,毫无章法。再过一会儿,金色的液体全部浸透了罗盘底部,那疯狂摆动的指针也停了下来,直直往右前方指去。靳勒把罗盘来回变换着方向,只见它还是顽固的对着太白山,指向我们所在地的右前方。“成了!”靳勒站起来,背着背包说道。“你爷爷太伟大了,这次回去我能不能在你们家住几天啊。”唐宁也站起来,撞了撞靳勒的肩膀,眼神谄媚的都快能飞出星星来:“请咱爷爷教我几手呗,以后用来泡妞肯定管用。”我背着自己的旅行包,鄙视着看了唐宁一眼:“把你那奔驰开到某个高中门口,数不清的小萝莉立马就会围过来等着你临幸的,唐二富。”靳勒没说话,笑着从包里摸出了三把刀,把其中的两把递给我和唐宁。我拿到手里一看,到是折叠式的,打开一看,整个刀身和刀柄都是银色,刀刃很薄,极是锋利。“早知道我就去买几把瑞士军刀了,这东西看着有点儿不耐用啊。”唐宁嘴贱的说道。靳勒白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对土包子的鄙视之情:“你懂啥,这是用利刃符煅烧过的。走之前爷爷专门给我们的。”说完他掰开刀刃,往刚才坐过的那块石头上一切,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刀竟然直直没入石头里,只剩下银白色的刀柄静静立在石面上。我和唐宁看的目瞪口呆,赶紧收好自己手里的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误伤。休息完毕,三人嘻嘻哈哈的朝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走去。太白山上的植物极有特色,大部分是针叶型的树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三不五时能看到五颜六色的野花。一路走靳勒一路给我们科普。太白山分为五个气候带,从下往上依次是:暖温带、温带、寒温带、寒带和高山寒带。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所在的地方就是暖温带,为松栎类景观林。“可是照靳爷爷所说,那我们岂不是要上到雪顶才能找到散魂刀,极寒之地只能是在冰川之内吧?”我一边往崎岖的山路上爬一边说道。“我倒不觉得,说不定在地底下呢,你想啊,那些雪终年往太白山里浸,流到地表下面,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地底下看到冰川溶洞呢!”唐宁一边爬山,一边喘气到。“我看未必,现在都是猜测,跟着罗盘走吧,它总会带着我们到正确的地方的。”靳勒拿着罗盘在前面带着路,头也不回的说道。脚下的路越走越是崎岖,虽然这里没有荆棘之类的东西绊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但是这里的岩石和土壤都非常坚硬,加上我们是跟着罗盘走的,并没有走平常游人所走的道路,所以就跟之前进老林一样,我们只能自己开出一条捷径来。爬了快两个小时后,我再次瘫坐在了一个大山岩边上,没精打采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呼吸困难。”“靳勒,还有多远啊?”唐宁也累极,一屁股坐在一团野草上,也不管脏不脏了。“你们这两个社会主义的蛀虫,才走了多远,这就受不了了。”靳勒笑着转头,一只手一个,把我和唐宁从地上提溜了起来:“罗盘还是指着右前方,走吧,趁天还没黑,再坚持下。”我和唐宁唉声叹气的站起来,继续跟着靳勒往山上爬去,又过了半个小时,太阳的光线已经很弱了,山顶上的云雾更加密集。周围的气温也变得更加寒冷。我琢磨着,爬了这么几个小时的山了,恐怕早就已经过了暖温带和温带了吧,说不定现在都进入寒温带的范围了,所以才会感觉这么冷。周围的树木已经变了样,不再是之前看到的矮小的针叶林,反而是变成了一棵棵高大的杉树,植被上的野草生的更茂密了些,感觉连野花的颜色都比刚才看到的要鲜艳。“找个地方生火过夜吧,现在都快五点了。只能先休息,走夜路太不安全,这山上的石头太锋利了,就怕踩空了崴着脚。”我站在一块平地上,一边说一边往下看去,发现我们距离山底边上的平地已经很远了。“是啊,温度太低了,你看这些植物都变了,我们该不会是进入寒带了吧?这么冷!”唐宁嘟囔着叫起来。“得了吧,你见着雪了吗?这是冷杉景观林,我们现在刚到温带,离寒带还早着呢。”靳勒一边笑骂,一边横着往旁边的山崖走去。“那也得休息了,还得生火做饭,再晚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唐宁一边碎碎念,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肚子,唉声叹气的叫唤着。“是!是!唐少爷!我这不是再给您找水源吗?”靳勒一边往山崖下看去,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坐在地上,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更是没有和他们斗嘴的精力。“咦?那边居然有户人家。”靳勒的声音被山风吹得隐隐约约的传来。唐宁听完,顾不上揉腿,一下跳了起来,生龙活虎的一边跑一边嚷着:“哪里!哪里!”我一听有人家,也好奇的站起来,拖着酸痛的双腿往山崖边走去。一路上我们没有走景区的道路,走了好几个小时别说人家,就连一只蚂蚁都没见到,现在居然看到了农户,怎么都觉得神奇。我走到崖边,探头望去。只见云雾缭绕间,一片铺着乌黑瓦砾的房顶露出隐隐的一角,屋顶上的烟囱里还往上冒着白烟,和云雾绕成一团。果然有一户人家!我再往四周看了看,只见房屋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水潭,除此之外周围依旧是连亘的小山脉,并没有人迹。“他们怎么会生活在这里啊,该不会是鬼屋吧。”唐宁盯着那露出来的一角屋檐,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