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怔住了,没想到那黑色藤蔓的力量居然那么长,靳勒一个肩部冲上去,拉住了那军人的双手。大明和六子也朝前走了一步,手伸过去想要按住那军人的身体。可是还没等他们的身体蹲下去,靳勒拉住的那个军人的胳膊,突然从靳勒的手里滑了出去,接着就看到就好几个巴掌大的捕蝇草夹子从草丛里伸出来,直接夹住了他的手和脚。不过是一瞬间,他整个人被拉的腾空而起,脚朝上头朝下,只剩两只手还撑在地面上。那军人彻底的哀嚎出一声,接着又有两个捕蝇草夹子伸出来,夹住了他撑在地上的手,把他整个人抬起来,头离开了地面大概有20厘米的距离。突然,原本没有动静的捕蝇草草丛里,最中间的那两片叶子突然之间打开。接着一个巨大的,足够一个人大小的捕蝇草夹子突然之间窜出来,两边绿色的带着坚硬的红刺的叶面张开,变成了一张嘴的形状,像是有生命的动物一样,朝着那军人的两条腿狠狠的咬下去。细微的肉皮被刺破的声音传来,无数手指大的尖刺刺进了那军人的腰,把他整个人插了个对穿。大明,六子和刘伟尖叫一声,朝着那军人所在的方向扑去。可是那大型捕蝇草夹子猛的朝后一缩,拖着那军人有朝后退了两三步的距离,大明他们扑了个空,整个身体朝着地面上撞去。那军人的嘴里冒出了一些血沫子,整张脸看起来绝望而诡异。紧接着那大型夹子突然之间使劲的一合,只听到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那军人的头连着腰以上半个身体突然之间落到了地面上吗,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无数的鲜血喷出来,像是下了异常血雨一样,那大夹子猛地朝后一缩,藏进了那张开的两片大型叶子之间,瞬间不见了。我们每个人都被面前惨烈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那军人的手臂还在不停挥舞着,哀嚎声不绝于耳。我看着面前的一幕,嘴唇哆嗦着,牙关直打架,谁都没料到不过几秒钟,就出现了这样的变故。鲜血从他半截身体的腰间的创口中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染湿了他身下的地面。那军人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他已经无法完整的呻吟出来,手臂也瘫在地上再也无法抬起来,只剩下手指还在不停地扭动颤动,那样子吓人到了极点。大明朝前走了一步,按住那军人的半截身体,没有说话,拿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划在那军人的喉咙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明的一身。我看着面前发了疯的大明,想不到他为何要这么做。可是接着,六子也走过来,朝着那军人脖子上不停冒着鲜血的伤口上再次割了一刀。他用另一只手按在那军人瞪得大大的眼睛上,把他的眼皮合起来,一刀一刀的往他的脖子上割去。旁边的大明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这时候我才想到,恐怕他们是不想他死的那么痛苦,想要给他一个痛快。可那军人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刘伟用刀不停割着夹住他身体的捕蝇草夹子,双眼含泪,时不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哆嗦着的大明一边哭,一边拿开按住那军人的一只手,朝着自己背上的背包里摸去。等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他哽咽着说了句:“走好,兄弟。”接着把枪口对准那军人的太阳穴,按下了扳机。巨大的枪声出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久久的回荡着,我的耳边出现了严重的耳鸣,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那军人终于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动静。大明,六子和刘伟跪在他旁边,不停地抽搐着隐忍的哭泣。我不忍看这一副画面,只得转过头,眼睛里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靳勒走过来,抱着我发抖的身体,把我的头按进了他的胸膛。这一切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实在是来的太突然,加上大树,一下子就死了两个人,我们进入隧道才几个小时,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弥漫出巨大的绝望,感觉自己好像也会死在这里。整个空间里除了抽泣和喘气声,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刘伟把咬住那军人身体的捕蝇草夹子全都割断了,把那军人的尸体往前拖了一些,我们全都围着那军人跪坐在地上,没有人说话。我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跪在我对面的刘伟,突然,我看到他的脚边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细长的东西,正在朝着他的脚不停的扭动接近。“快起来!刘伟!”我朝着他尖叫一声,刘伟听到我的话,只是迟疑了一秒,接着就站起来,朝前跑了一步。那黑色的藤蔓刚好昂起一头,朝着他脚原本在的地方卷起来,还好他提前朝前移动了一步,那黑色的藤蔓扑了个空,卷成一团,掉到了地面上。旁边的大明转过头,刚好看到那藤蔓,他用右手拿着的枪按住那藤蔓的一头,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朝下一斩,把那藤蔓斩成了两半。那被斩断头的藤蔓猛地一缩,朝着捕蝇草的叶子里缩了进去,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刘伟没有被它卷住腿,不然怕是又要发生刚才的惨剧。可是我还没庆幸完,石板上突然出现了‘簌簌’‘簌簌’的声音,无数的黑色藤蔓游了出来,朝着我们所在的地方接近了。我们全都有了准备,便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靠到墙壁上,才躲过那不停游过来的藤蔓,可是更多的藤蔓朝着我们袭击而来,就像是无数的小蛇,在浮踪鬼岛上遇到的一幕瞬间出现在我脑海里,那白色的蛇一样的鬼芽,和面前的这东西格外的相似。旁边的素和长戈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他转过头,绝望的看着我们,大声的叫道:“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