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被尸香魔芋挡住了光线,只能隐约看出来好像是棕色的。我往前了两步之后,看的更加清楚了一些,那模样像是什么东西上面镶着一个个的壳一样,远远看着那壳上面还有些许的亮光。难道是专门弄了长形的凹槽来种的尸香魔芋么?该不会是人为的吧?我走到离我最近的那颗尸香魔芋的旁边,看着地下那条长方形的棕色条状物体,感觉有些奇怪。那长方形的物体的中间就长着眼前的这颗尸香魔芋,不仅如此,它还完成了一个弧形,连接到了离我们更远的一颗尸香魔芋的下面。也就是说,这个棕色的长条形物体把每一颗尸香魔芋全都串了起来,让它们变成了一个整体。这长条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泥土,因为通体都是棕色的,可是却又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的很熟悉的物体,它最上层的表皮上面全是一个个竖着的长条形的壳状物体,在没有被尸香魔芋挡住的地方,夜明珠的光辉洒下来,被找到的棕色的壳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线。我干脆蹲下来,研究着眼前的长条形东西。我面前这可尸香魔芋的个头很大,它枝干的最下方穿透了这个长条形的物体,被尸香魔芋穿透了的壳周围全都裂开了,变成了那种奇怪的花纹,看上去就像是龟裂的土地一样,不仅如此吗,那壳里面的东西更加奇怪,看上去就像是凝胶状的物体一样,乳白色的,边缘有些晶莹剔透。等我蹲下来才看清楚,整个长条状的物体下面还有一些同颜色的条状物体,那些竖着的条形棕色物体像是桌子脚一样,把这个棕色的长条形物体举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谁在这里修葺了一个弧形的长条花盆一样,可能是年代有些久远了,下面的棕色花盆脚像是受了潮,长了很多同颜色的毛茸茸的植物,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这到底是啥啊?”我看着眼前的东西问道,顺道把手里的匕首打开,用刀尖轻轻的插进了那被尸香魔芋的枝干挤的裂开的缝隙。银刀的刀尖碰到里面的乳白色胶状物体之后,我用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刀柄,发现那东西居然很是柔软。我斜着刀面想要从里面掏出一块乳白色的东西出来,却发现实在是太滑了,没办法挑起来。此时我已经完全无视了尸香魔芋发出的尸臭味,心里充满了好奇。一心想要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拿着银刀去削那裂口旁边的壳,却发现那壳很坚硬,没有办法削开,不得已,我只得把刀尖再次插进去,用力的斜刺出去,想要挑起一块出来。“喂!别碰!这东西是活的!”站在我不远处的大明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喊道,我转头看了看自己周围,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怪。我继续扭过头,握住刀使劲往上挑,就在我上挑的那一瞬间,我眼前的棕黄色长条盆突然动了一下!我被吓的手一缩,蹲着往后慌乱的移了几步。被面前的情况惊的不知所措。“都给你说了别动了,这玩意是活的。”大明走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我听了他的话,转头朝着那长条形花盆看去,只见那东西静静的立在那里,刚才看到的它动了一下的情景像是错觉一样。六子也走了过来,朝着那长条形的东西踢了一下,他本身就是军人,力气很大,再加上下脚又重,只听到一声闷响,那棕黄色的长条花盆再被他踢了一脚之后,居然又动了一下!不仅是它动了,而且他下面的花盆脚也动了,一个个变短了一截,接着又边长,看起来诡异异常。我尖叫了一声,拉着大明的袖子往后退了两步,周围的人被我的声音惊了一下,便朝着我们所在的地方走来。看到面前的情景之后,湛柯朝前走了一步,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还用手去戳了戳那棕色的东西,转头对我们说道:“没啥好怕的,是千足虫。”他那表情像是看到了家鸭一样的家禽那样的轻松,我惊魂未定的白了他一眼,问道:“千足虫是什么?别说的就跟它和平常一样好不好。”“是蜈蚣。”旁边的靳勒接口说道,他眉毛皱了起来,想的有些疑惑。“确实很平常啊,之前我在我家山里就看到过两条,不过没这么大而已,这蜈蚣身上的眼色是棕色,就说明没有什么毒,棕色属土,深棕色的外壳,又这么坚硬,少说也应该活了几千年了。你看他的脚,这么粗这么密,恐怕不应该叫千足虫了,这老东西叫万足虫比较靠谱。”湛柯理了理掉到胸前的发丝,突然之间一脸嫌恶的说道:“你们家的祖先也挺拼的,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用来养花,很有情调啊,可惜就是有点恶心。”“我比较好奇的是,尸香魔芋怎么会活这么久,”靳勒皱着眉毛,盯着眼前的尸香魔芋说道:“我记得曾经看过这东西的记载,这种植物每天能生长6到7英寸,如果是在气候适宜的地方,像在佛罗里达州的费尔奇尔德热带公园,它在短短的几年内,可以三次盛开。”靳勒转头看着我们说道:“就算是这里不太符合它需要的气候环境吧,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的开过很多次了吧,为啥现在它们还这样矗立在这里,没凋谢过?”“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凋谢过?”湛柯转头挑了下眉毛,笑着说道:“说不定前几年它已经凋谢过一年了,现在又重新长起来开花了呢?”“可是为什么要把它养在这样一条大蜈蚣身上呢?”靳勒再次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是用来禁锢这个蜈蚣的?”听了靳勒的话,我心里也很是疑惑,想不明白为何要在这样一条老蜈蚣上面种花,这一幕情景实在是超过了我的常识,光是看它裂开的那些壳,那尸香魔芋是从它的身体里活生生长出去了,撕烂了它的肉,难以想象在这漫长的年月里,它到底受了怎么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