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程东和李强没再多问,直接点了点头,沉声道:“就这点事呀,没问题,你看看用什么东西盛血呀,我们这就给你放血。”
萧飞呵呵一笑,也不矫情,径自取了个碗,然后找了根针,在热水里消过毒之后,第一个递给程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东子,不好意思,就先将就着用这根针吧,我没准备针管,你看吧,能弄多少就多少。”
程东本来想要伸手接针的,但是听萧飞一说,不由得朝萧飞展颜一笑,然后猛地哈哈大笑道:“没针管你早说嘛,我有呀,呵呵呵。”
说罢,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针管,有大拇手指头那么粗,让萧飞看的颇为郁闷,心裏暗道,程东没事装着针管子干嘛,脑子里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东子,你神经兮兮的,装根针管子干嘛,再说这也太粗了吧,就舌头尖上也没一点血。”
程东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将那根针光又放回兜里,藉着从另一个兜里取出一根针管,有小指头那么粗,在萧飞眼前晃了晃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准备,只要你要各种针管都有,不过这小针管炸的不疼,不如大针管好使,不过用来抽血是可以的。”
萧飞心中一暖,知道程东准备这些东西是为什么,定然是因为怕被女鬼鬼上身,所以准备了针管,时刻准备着给自己扎一针,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情谊不用多说,萧飞心裏跟明镜一样的,这就是兄弟,不知不觉眼睛有些湿润。
“谢谢你,东子。”萧飞声音有些低沉,有些话梗在喉间却说不出来。
程东看的见萧飞眼角的那一丝水汽,知道萧飞又开始伤感,心中也有些感动,但是他和萧飞不一样,天生是那种不愿意将感情放在脸上的那种人,看着萧飞呵呵一笑道:“行了,别说这屁话了,还是开始抽血吧。”
说罢,将舌头探出来,手拿着针管轻轻扎了上去,哪知道这一扎可要了程东的老命,一种说不出的疼痛立刻就从舌尖传遍全身,怎么扎舌头尖这么疼呀,程东立刻就放弃了,扭头看着李强,一脸悲惨的道:“强哥,还是拜托你把,我自己下不去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说罢,自己伸长了舌头,闭上双眼,大义凌然一副准备着就义的样子,含含糊糊的道:“强哥,来吧,我准备好了。”
李强微微摇了摇头,程东就是这样子逗乐,屁大的事也弄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拿着针管低声道:“东子,你可忍着点,我可要扎了。”
说罢,一针扎下去,直痛的程东一脸的扭曲,喉间‘赫赫’作响,使劲咬着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要死了呢,等到李强将针拔|出|来,就听程东捂着嘴,猛地跳起来嚷嚷着:“太疼了,要是那个用这法子侍候我,老子第一个当叛徒。”
李强没有理会程东,小心的将针管里的那点血打到碗里,也就是呛呛湿了碗底,李强看的苦笑了一下,自己将舌头伸出来,闭上眼睛,咬住舌头,猛地一针扎下去,还真差点忍不住疼,将舌头缩回来,还好李强终归是克制住了,轻轻地吸完,猛地一下拔了下来,然后将血打进碗里,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勉强一个碗底,这够用吗。
李强砸吧着舌头,嘶嘶的吸着凉气,怪不得程东刚才叫的和杀猪似的,原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疼,这柔弱的舌尖可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朝萧飞看了一眼,苦笑道:“大胆,你看看这点血能够吗?”
萧飞脸上一半是感动,另一半却是苦涩,程东和李强的这点血只怕还不够画一张符的呢,就算加上自己的,相信自己也不会比他们两人多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肯定不够,怕是不够画一张符的。”
三人一下子沉默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了,可是这东西一个人也就这么一点,看来别的地方的血是不管用了,可是一个人也就一个舌头呀,程东一想到舌头,就不由想起饭店里有道菜叫做鸭舌,那需要多少只鸭子才能凑一盘呀,正感慨着,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脑袋,双眼冒光朝萧飞大声道:“我有办法了,大胆,是不是不管谁的舌尖血都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