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我刚才说了,我家萧飞都伤成这样了,实在没必要在建城隍庙。”
韩复升和文书脸色一变,这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看这样子,这姑娘可是心够狠的,摆明了是抓住他们心急的把柄,要死命压价,但是现在他们没办法,原来是萧飞要建庙,那时候是找自己谈,是萧飞着急,但是现在反过来了,是自己着急,来求着萧飞来谈,人家萧飞能随便在找个地方,可是自己可能在找个人来见城隍庙吗,这建庙可是纯粹花钱的事情,又不能收回成本。
迟疑了半晌,几次与文书交换眼色,韩复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样吧,算我是二百五,二百万成交怎么样,全旬阳市哪里还有这么低的价格。”
“我说过了,我们就是不建了,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程芸摇了摇头,做生意这么久了,如今胜券在握的事情,哪里还要这样费力的去谈,事情的缘由程芸已经听萧飞说过了,就现在这情形,程芸有把握不但地不花一分钱,就连人工都省了,只怕一下子就能少花费三四百万呢。
韩复升哪知道程芸打得算盘,眼见程芸这价格还不满意,不由得心裏有些没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姑娘,咱就干脆点,你说话,我们听着。”
眼见韩复升和文书有点气急败坏,程芸呵呵一笑:“我们原来是想建城隍庙,但是现在资金紧张呀,做多还能挤出一百多万,这连买地的钱都不够,我还怎么和你们谈,就这点钱也做不了什么,只怕也就是刚好够工人的工资,要不然在等等看,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能挤出钱来呢。”
这话一出口,韩复升和文书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可不是不想建庙,这是抓准了他们的命脉,往死里压他们那,这土地不打算花钱,而且连工钱都不准备花,真是太狠了,但是他们也很无奈,昨晚上土地爷说得明白,必须要尽快动工,而且最好是这几天,时间有限呀,如果不合程芸他们谈,又往哪里去找一个肯出钱建庙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有人也遇不上呀,除非他们肯自己出钱建庙。
一时间,韩复升和文书沉默了,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萧飞和程芸也懒得去偷听,不过到现在萧飞也没明白,为什么程芸说不建庙了,轻轻碰了程芸一下,压低声音道:“芸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咱们可是必须要快点进行的。”
程芸朝萧飞笑了笑,帮萧飞掖了掖被角,却故意大声道:“是呀,庙是必须建,可是咱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呀,说不定别的地方更便宜呢,反正咱们也不着急。”
到了此刻,韩复升这支书还能不明白,程芸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着急才这样说的,你着急我不着急呀,自己看着办,最少我还给你留了一条路呢,要不然连这一百多万都没有,要是一点钱不掏也不可能,毕竟程芸要的是这个名义。
韩复升和文书相视苦笑,狠了狠心,文书在韩复升耳边说了句话,韩复升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行了,姑娘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按姑娘的办法,你出料钱,地我们出,人工我们也出,这样总行了吧,再少了我们村里也就能拿得出来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这句话说得分明,你要是在不答应,那就一拍两散,我们就自己花钱建,到时候就和你们没关系了,韩复升也是把准程芸他们是一定想建城隍庙,而且还一定有原因要自己建,要不然还和他们谈什么,还留下一条路干嘛。
哪知道程芸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眼光一转,神色却冷了下来:“韩支书,说句不好听的话,昨晚上的事情我也听我家萧飞都说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知道,说句实在话,我们是有原因建庙,但是我想问问你,你们知道该怎么建庙吗,这城隍庙建成什么样,正殿偏殿,是不是有耳房,是不是还有别的附属设施,再说了,你也不问问咱旬阳的城隍爷是啥摸样的,你以为全天下的城隍爷都是一个摸样的吗,但是我们知道,若果一起建庙,你说城隍爷是去你那里,还是来我们这边呢。”
话音落下,韩复升与文书登时脸色如土,这话却真的刺|激到了他们,现在事关全村人的性命,已经不是金钱的事情,诚然本来是想少花点钱的,但是如果因此耽误了全村人的性命,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建城隍庙干嘛,不就是想请城隍爷去坐镇吗,要是前两天,对城隍爷是戳之以鼻,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却已经是深信不疑了,能有土地爷,那就一定有城隍爷,要不然为啥土地爷要建城隍庙,而不是土地庙,真要是被程芸他们把城隍爷抢走了,那不是要完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