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一般的鬼魂根本摘不了,那还用规定,至于我们这些有些道行的也用不到这东西,摘它做甚。”牛头嘿了一声,摇着头将此事说明,却听得萧飞暗喜。
既然没有人管,有没有地府律例,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摘几朵也无所谓了,咽了口吐沫,才诞着脸笑道:“两位将军,那么说也就是我摘几朵没有关系了,是不是?”
牛头和马面对望了一眼,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飞,不知道萧飞究竟有多大的兴趣,竟然非要摘花,难道就真的这么喜欢花吗,马面还开玩笑的道:“兄弟,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家竟然还这么喜欢花,可真是不多见呢。”
牛头也跟着打趣:“兄弟,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吧,哈哈哈——”
萧飞老脸一红,眼见牛头马面的意思那就是随便,干笑了一声,从天巫神鉴中抽出一股魂力,从胳膊中注入到彼岸花上,然后轻轻一折,果然便有一朵彼岸花被折在手中,果然是这样,萧飞眼疾手快,还不等牛头的笑声落下,便已经摘了十几朵直接藏入天巫神鉴之中,这才直起身来,低声道:“两位将军又那我取笑了。”
看着萧飞这般轻松的摘了十几朵,却丝毫不见魂体有一丝的淡薄,让牛头马面不由得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萧飞,牛头瞪大了眼睛:“兄弟,你可真了不得,费去这么多魂体竟然一丝变化也没有,真是奇怪呀。”
萧飞一怔,再看看马面眼中的疑惑,心中微微一沉,暗道一声不好,这不是引人怀疑吗,牛头实诚那还好说,但是这马面这般神情可就难说了,心中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才吃吃的道:“这个,将军可是高估了我了,我平日里也常常抓鬼降妖,一旦抓到那种没有神识的恶鬼,便直接炼化为精纯的魂力,本来是为了养我家那只女鬼的,但是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便藏在元神之中,刚才便是用的那些魂力,到让两位将军见笑了。”
这个解释倒是打消了牛头马面的疑虑,但是马面却始终有个不解,这小子究竟将彼岸花藏在哪里了,为何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到,难道这小子还有能藏匿物件的法器不成,若是真是如此,看来自己还是要多长个心眼才行,盯紧这小子,靠牛头是不行了,只是一顿饭和一点东西,牛头已经彻底被收买了,心中暗自有了计较,才松了口气,沉声道:“行了,还是别耽搁了,快点走吧。”
三人又自朝前行去,这一片花海不知多远,反正一直走去,往后望望已经是望不到边际,而前方也还是看不到目标,就感觉自己都沉沦在这一片火红的花海之中,彼岸花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总是勾起生前的记忆,即便是萧飞乃是元神,却也是不断想起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
依旧不见尽头,萧飞都走得有些烦躁,苦笑着望着牛头问道:“将军,这彼岸花海,究竟还要你多久才能走出去呀?”
“这可要看你的了,”牛头一脸无奈的摇着头,抬头朝远处望去,脸上也是郁闷,叹了口气:“兄弟,其实这彼岸花就是为了让人回忆这一生的过往,点点滴滴一丝都不会漏下,如果有的人过往简单,那很快就会走到尽头,但是有的人经历复杂,那就会一直走下去,所以说要走到什么时候那就要看你的这一生的经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陪着你走吧。”
原来是这样,萧飞苦笑了一声,刚才自己还在猜测这彼岸花会不会伤害的元神,所以一直用念力尽可能阻止花香透入,所以想起来的事情也很少,难怪这么久也走不出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放开念力,便有一股花香直透心肺,恍惚间这一生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显现,竟然是那样的清晰,就算是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自己尿裤子的事情,打针的时候哭的满脸鼻涕和眼泪的样子也都翻了出来,甚至那时候自己还穿着开裆裤,彼岸花勾起了最深的记忆,一点隐藏也没有。
当萧飞终于记忆起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人生所有的经历都从新看了一遍,就像看了一场电影,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酸甜苦辣又从新经历,颇让人有一种心酸,当萧飞从那种感觉中脱身出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站在彼岸花海的尽头,再往前面却已经是一片开阔之地,一排排的高大的竹子矗立在道路两旁,一条小路蜿蜒而前,不知道通向哪里。
萧飞一呆,望着这一条小路,心中有些不解,低声问道:“两位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会是一条小路呢,不是说一条大路通酆都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