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自然不敢再往地藏殿而去,免得真的给度化成和尚,微微一转,奈何桥西首是血河将军殿,乃是镇守血池的大将军的神殿,据传说这血河将军本是血池自身孕育的一方生灵,有天大的神通,几次与十殿阎罗争雄,后来终究是败于十殿阎罗王之手,最后被降服,乃为镇守血池的大将军,为阴间地府十大鬼王之首。
血河将军殿之前,有阴兵在此地设了文案,便将从此路过的鬼魂一一登记造册,将这些鬼魂分为几队,分别押赴楚江王与宋帝王泰山王哪里,进行审查生前的善恶,在依次送往十八从地狱受刑,待受刑完毕才转送投胎。
血河将军殿高有百余丈,门口有石狮子镇守,那石狮子喷吐黑雾将大殿遮掩,又有几千阴兵镇守,各自红盔红甲,手执长戈,战旗招展,一股肃杀之气萦绕在大殿之中,大门紧闭,却依旧有红光不时自大殿之中透出,让人望而生畏,千百年来却不知血河将军究竟是何等摸样。
“牛头马面两位将军,不知道你们可曾见过这血河将军的真面貌?”萧飞小声的问牛头马面二人,却生怕那些阴兵听到。
这问题将牛头马面问的很是尴尬,不自觉对望了一眼,苦笑了半晌,却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尽管感觉有些丢人,但是在地府之内,除了十殿阎罗之外,又有谁见过血河将军的真面貌呢,当真是神秘之极,让人无从猜测。
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又偏巧在此时出现变故,从不远处有一队阴兵抬着一顶轿子,一路鸣锣开道便来到血河将军殿前,将这一条路堵死,一时间三人也过不去,只能静下心来慢慢等待,只是牛头马面小心的扯着萧飞朝地藏殿那边退去,惹得萧飞甚是不解,却不敢靠近那地藏殿,不由得惊奇地问道:“二位将军,咱们还是不要向地藏殿那边靠近的好,免得我被地藏王给度化成和尚。”
哪知道二人经不听萧飞分解,只管拉着萧飞走到地藏殿大门口,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手中的钢叉和长刀便自抓紧,一双手都因为用力显得惨白,让萧飞心中一突,却哪里知道为什么。
待站在地藏殿前,牛头马面才觉得踏实一些,一脸的谨慎的道:“兄弟,这可说不得,今天是血河大将军的祭祀之日,你瞧见那顶轿子了吗,那便是祭祀之物,你再瞧瞧,这所有的阴差阴兵,除了送祭的阴兵之外,可还有呆在那里的。”
萧飞一眼望去,果然如牛头马面所说一般,刚才还在忙碌的阴差和阴兵,竟然已经全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此时藏到哪里去了,就只剩下那些不知所以的鬼魂,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却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二位将军,难道这给血河将军献祭还是很危险的事情吗,却为何要远远地避开。”说话之间,地藏殿之前已经避满了阴兵和阴差,也只有地藏殿之前还算的安全一些,自然有知情者全部躲避过来,至于那些不知情的鬼魂有乖巧者,也自朝这边挤来。
马面嘿了一声,眼光望向那血河将军殿,透出一丝畏惧之色:“兄弟,何止是危险,这每个月都有一次献祭,还不定时候,只要血河将军想要,就会告诉镇守的士兵,就要准备献祭,只是这时候谁要是倒霉,凑巧赶到这血河将军殿之前,就很可能成为祭品,会被血河将军吞噬的。”
萧飞神色一紧,皱着眉头道:“难道便任由血河将军任由所为,也没有人来管吗?”
“管,怎么管,”一旁牛头叹谓了一声,接着马面的话:“这血河将军乃是阴间十大鬼王之首,除了十位阎王爷,只怕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前些天还有一位判官都被吞噬掉,结果就没有阎罗王出面,死了也就白死了,哎,一言难尽呀,更何况是我等,真要是被吞噬了,那也只有认命的道理。”
还正想在问,忽然见牛头马面脸色一紧,沉声道:“大家快减去气机,免得被血河将军发现。”
话音落下,都闭目凝神,尽可能的减去一切气机,一时间本来热闹非凡的奈何桥前,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不但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至于有道行在身的这些阴差,更是减去一切阴力波动,直如此地无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