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这算卦看命虽然非是马天师的本行,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造诣的,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可是这问题就偏偏出了,而且出的蹊跷,事情却还与萧飞有关,说起来,马天师就是苦恼之际,只感觉这丢人丢到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将卦摊支起了,这马天师也老实,自然不会学人家那一手来客,更不知道去拿所谓的算卦一条街,就只是在市区随便的一个地方支了摊,自然不会有人轻易搭理他,倒是还被城管撵了几回,弄得马天师东躲西藏的打游击。
一拖就是好几天,饿的马天师是前心贴后背,人都憔悴了,这不是就在前两天,好不容易有个人找他算命,马天师这是开张大吉,自然全心全意的为人家算命,自然请教了生辰八字,结果这么一推演,马天师也就傻眼了,这个人竟然应该前几天就死了,于是马天师有仔细的看了看相,果然这人是印堂发暗,死光直冲华盖,一副死翘翘的摸样。
要是换一个只怕说什么也不会吧实话说出来,随便找些事情遮掩过去也就算了,不就是想混俩钱花吗,特别是像马天师这有真本事的人,你就说说他从前的事,自然也就能让人甘心情愿的掏钱,结果马天师不然,根本就不屑于那么做,于是便实话实说的说了出来,言之确凿的告诉那人,你应该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好几天了。
这可就让人郁闷了,你说这人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却说人家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话说出来要是有人看信,除非是傻子或者疯子,但是马天师就是说了,自然那人就不干了,这不是咒人家嘛,结果那人和他的朋友就不干了,揪住马天师,只说马天师是个骗子,然后就报答了马天师一顿,这眼眶上的青紫,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
打了一顿,马天师也可为偷鸡不成啄把米,尽管心裏苦恼也就认了,但是没想到这倒霉摸样的,那人走出去没多远,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一脑袋扎在地上,就那么死了,他这一死,他的朋友自然就揪住马天师,说是被马天师给气死的,这一下可就乱了。
那人的家属很快赶来了,出了要打马天师,还要马天师给那人偿命,马天师也是懵懵的,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子,但是按照祖训,却不肯跟普通人计较,可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他又不还手,这样挨打下去,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就在这混乱之时,有路人看不下去,就打了110报了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些人都按住马天师打了半天了,好在马天师也是东躲西藏的,倒也还坚持下来了,不然就这一回只怕就要被打得不行了,警察来了,自然将众人都分开,于是马天师就被带到了公安局,那死者的家属也是不依不饶的要马天师偿命,在公安局大闹不已。
马天师自然被隔离起来,本来是被关在紧闭室的,因为这案子相对简单得很,根本就不用审理,只是略微询问了一下,又有无数路人作证明,根本就不复杂,所以很快就出了结果,根据法医鉴定,死者是无疾而终,不存在心脏病心肌梗死这一类的心脑血管病症,不属于受刺|激死亡,但是那死者家属却不敢干休,想想也是这个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而公安局给出的结果,却是与马天师无关,这让人怎么接受呢。
死者家属自然不肯干休,在公安局大闹不已,死者又被转到市里医院做解剖,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照道理说,既然排除了马天师将人气死的可能,而且马天师根本就没还过手,说起来业绩没了马天师的责任,但是公安局这个时候也不敢放了马天师,所以也就拖到了今天还迟疑未决,不过马天师到底从禁闭室转到了审讯室,在和警察的闲聊中,提到了萧飞,而那警察便立刻回报了宋政委,宋政委一听是萧飞的朋友,也就给萧飞打了个电话。
这就是全部的始末,让萧飞听的是膛目结舌,半晌,才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马天师,不敢置信的道:“马大哥,你堂堂的马家弟子,相信这一点还不可能看错吧,那人怎么会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却偏偏在昨天无疾而终的,我相信你不会看走眼,你的道行比我高,自然不可能看错了,可是这事怎么弄的,真是奇了怪了。”
马天师一脸的苦涩,就说的是这么回事呀,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断定一个活生生的人,都已经应该死了几天了,结果就还真把人家给咒死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了吗,想到这,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兄弟,这一次我是认栽了,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会算错了,我再蠢也不会看的这么离谱呀,况且我的看相推演之数,可是马家数一数二的,哎,丢死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