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中的哀怨,萧飞心中一揪,隐隐作痛,自己仔细想想,真的亏欠了黄曼很多,有时候还觉得黄曼很厌烦,如果不是可怜她那可怜的身世,或者就根本不会让黄曼留在他身边,也许是萧飞从内心中在抵触黄曼,一个农村孩子对这种大小姐的看不惯在作祟,萧飞说不清楚,有时候中会看着黄曼不顺眼,就会讽刺她,萧飞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给黄曼了多少伤害,唯一的朋友,如今也是唯一的男人,这其中黄曼又会有多少情感倾注在萧飞身上,或者对于黄曼来说,萧飞如今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但是萧飞给她的却是冷寂和苦闷。
从信中可以看得出黄曼的不敢和无奈,或者萧飞对她在好那么一点点,黄曼也不会选择就这么离去,也许黄曼可以将自己已经成为萧飞女人的事实告诉萧飞,萧飞会对她改变,但是黄曼却说,她不需要这种施舍,黄曼坦言,在她心裏还有一个影子,在大多数的时候已经被萧飞所取代,但是还是会泛起来,或者因为萧飞对她不够好。
黄曼说了很多很多,有时候会埋怨萧飞,有时候被气愤所取代,但是字里行间却深深地留露出对萧飞的眷恋,因为黄曼离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与这些话都无从找人倾诉,鬼面不允许她有朋友,所以黄曼长这么大却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于是在临别之际,就絮絮叨叨的和萧飞啰嗦个没完,反而用了几大张的纸来诉说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黄曼警告萧飞必须要看完,算是对沾了她身子的补偿,偶尔也会带出一点的喜悦。
终于长长的一封信看完了,萧飞轻轻合上信纸,心裏说不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呆呆的半晌,终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眼光落在身边的齐巧玲身上,又是一声叹息:“巧玲,芸姐她们告诉过你吗,就是那些事情?”
身边齐巧玲也在呆呆的想着什么,骤然听到萧飞的问题,先是一呆,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这是芸姐和秀儿写给我的,我都仔细的看过了,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芸姐让我考虑明白,因为这些都是要迟早要面对的事情,我也想过了,也都想明白了,我们的一切都要你决定。”
齐巧玲将目光瞟向一边,不敢喝萧飞的目光对视,自己心灰意冷了这么久,与萧飞第一次见面,却是又要面对一次萧飞的抉择,这有关系到几个人的生活,齐巧玲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始终难以释怀,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萧飞的裁决。
萧飞听的明白齐巧玲是什么意思,从芸姐和秀儿的信中能看得明白,她们是那希望通过她们的离开,来成全萧飞和齐巧玲的姻缘,不想看到萧飞的颓废,希望这样子萧飞能振作起来,但是作为女人,谁又能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走进结婚的殿堂而无动于衷,所以诚如三女虽然已经早已接手了这个现实,但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无法承受,所以才选择了逃避,远远的离开,眼不见心不烦,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望着齐巧玲那张憔悴的脸,萧飞心中无限的触动,每一个女人都在紧紧地拨动着他心中那根弦,让他的心在悸动,轻轻叹了口气:“巧玲,你怎么想的?”
萧飞希望齐巧玲能说话,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在感情之中,萧飞游走于几女之间始终不曾真正的拿定主意,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却又放不开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不想伤害她们,却又不断地在伤害着,徒劳的在牵绊着,最终把每一个女人都伤害的那么深,到如今萧飞还是做不了决定,懦弱和自责,悸动与苦闷,纠缠着,让萧飞心中说不出的彷徨,所以很希望齐巧玲作出决定,自己反而可以顺理成章的走下去。
不能不说萧飞感情上很失败,没有往日间对危险的那种敏锐的判断,也没有纵横之时那种果敢的决断,萧飞在感情上是一个弱者,纵然萧飞想否认,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萧飞确实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如果当初萧飞果断的做出选择,或者在事情萌芽的时候就做出决断,反而不会将几女伤害的那么深,也不会逼的几女远走他乡,偏偏就是在程芸她们离开之后,萧飞才明白当初自己所有的错误,但是就是现在,萧飞却依然没有果断的去做选择,反而还在希望齐巧玲做出选择,或者这样,萧飞的罪恶感会少一些,因为从内心深处,萧飞希望和齐巧玲在一起,但是又觉得愧对了程芸秀儿黄曼三女,心中有无限的苦闷。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沿着萧飞的预计延伸,就在萧飞热切的盼望着齐巧玲能做出决断的时候,齐巧玲却只是将目光垂落,紧紧地咬着嘴唇,幽幽的道:“萧飞,我怎么想并不重要,你是男人,要怎么做要你来决定,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多说一句话,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