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萧飞好像并没有满足他变态的想法,还觉得不够乱,朝旱魃一使眼色,众人脚下不停,旱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神光大盛,被旱魃全力掷出,化做一道流光,竟然轰然撞在血河大将军殿上,震的轰隆直响,裏面传来血河大将军的一声咆哮:“谁敢扰我清梦。”
“老王八蛋,还做你的清秋大梦呢,还不快滚出来,地藏王要找你拉家常,唠唠嗑。”萧飞最终胡说八道,极尽挑拨之能事,而且还不闲着,与翰墨鬼面一起催动六芒星阵,轰然间演化出一把神锤,砸向血河大将军殿。
血河大将军本就暴躁,此时本人打扰,自是暴怒连连,一片红光裹着血气从大殿之中迸射而出,刚刚好与地藏王的金光撞在一起,嘶嘶作响,竟如热油中倒入一盆子凉水,一下子沸腾了。
地藏王脚步一滞,眼见血河大将军殿中有一道血色身影,一出来也不理睬地藏王,径自咒骂道:“刚才那个小王八蛋骂我来着,给我滚出来,我要将你抽筋扒皮。”
没有人答言,四处都是乱窜的鬼魂兵丁,乱的很,热的血河大将军厌烦不已,猛地张开大嘴,发出无尽吸力,便要将这些鬼魂吞噬,哪知道身后地藏王忽然打出一面宝镜,镜中满天神佛在咏经,挡在血河大将军面前,抵消了那无尽吸力。
不说萧飞此刻亡命的逃,也不管许多,此时阎罗殿中,宋帝王与楚江王立于一面大镜之前,看着这一幕,脸上哭笑不得,楚江王更是摇头叹息,一脸阴沉:“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将地藏王和血河大将军都给引出来,想弄得酆都城大乱吗。”
宋帝王摇头不语,心中却是心念连转,脸上现出一点凝重之色,忽然叹息了一声:“或者这小子察觉到了什么,才这样有恃无恐,想要比我们治他的罪,反而让他得以脱身,大哥你觉得呢?”
楚江王皱了皱眉头,心中一动,扭头看了宋帝王一眼,神色间也有些变化,沉吟了一下:“也许你真的猜对了四弟,照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能治他的罪了。”
宋帝王闻言一阵苦笑:“大计为重,这一次不得有失呀,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暂且先为这小子记下了,到时候再一并清算,不过却不能眼看着血河大将军与地藏王动乱,要不,我去瞧瞧吧,规劝他们一下,或者便没事了。”
楚江王点了点头:“也好,不能乱呀,决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四弟,便麻烦你一趟吧。”
这番话落下,不知道二人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言明,好像有大阴谋一般,宋帝王答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已经消失在大殿之中,只留下楚江王在大镜前呆立了好一会,才一挥手,将孽镜台收了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奈何桥畔,宋帝王现出身形,将正要暴怒的血河大将军挡住,脸上挂着委婉的笑容:“血河大将军,许久未见了,一向可好呀,不知道这又是谁惹你这般生气了,倒不妨说与我听听,不如有我去帮你处置那小子。”
桀桀的一阵怪笑,血河大将军显然并不领宋帝王的情,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狗拿耗子,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多事吗,我根本就不想找什么人算账,不用你费心了,我和地藏王也是许久不曾见面,想和他聊一会,你忙你的去吧,不用来管我们。”
对于宋帝王,血河大将军好像并不尊敬,隐约中还有些不友好,想一想便知道,当年血河大将军自血池中诞生,神威通天,逍遥自在,在阴间为王,谁能相抗,结果后来却为十殿阎罗联手镇压,从此之后便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大殿中,名义上是血河大将军,其实就是一个囚犯,出来也只能显化法身,何等的郁闷,还能指望他对宋帝王友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