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圣王手执天巫神鉴,一道道法则交织,不时与昊天镜天地烘炉,星神塔,孽镜台等神器硬撼,砸落一挂挂星河,一道道天地法则泯灭与虚空,不时有三界神魔惨呼中翻落,四十多位大神通者,到如今已经陨落了十几人,而圣王的身上也是一身伤痕,深可见骨,洁白的骨头交织着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一道道秩序之链自其中迸射而出。
孔雀一身神羽凌乱,本来神骏非凡的神羽此刻已经凋零,再也难显原来的威风,他没有神器,只有一身神羽,堪于神器相争,一双拳头每一次砸中神器,都会洒下一蓬血雨,鲜血之中有秩序神链迸飞,将神器砸的哀鸣着倒飞而回,除却那些天地元阳至宝,已经有布下十件神器被击毁与当世,这是一片乱世,这是一场血杀,每一刻都在有鲜血飞溅,这都是敌军的鲜血,让这一片虚空将永无道则产生,成为一片死绝之地。
阿修罗王不时怒吼,杀机迸射,手中阿鼻剑与元屠剑翻舞,一道道道则迸飞,血光与九天寒气翻卷着,饶是如此,这两柄神剑还在哀鸣,已经不知道硬拼了多少记,从阿修罗界中传来的血气都竟不在浓郁,阿修罗王这是在消耗整个阿修罗界的血煞之气,这一战后,不管胜负,阿修罗界必须将养,已经看不到多少阿修罗魔兵再从裂缝中飞出。
这一场大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三界众生都能感觉到天地的震颤,任何一界都是秩序大乱,为大战所搅动,天地间的神则已经崩碎无数,这些崩碎的神则,冲进三界,便是一阵风云变幻,仙界有大岳崩毁,几千里的蟠龙古脉,就此沉没,魔界一处祖地崩毁,就此消失不见,人间黑云遮日,已经三天未见太阳,所见所闻,天空中雷声滚滚,任何人无法预测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这是末世降临,整个世界都将崩坏,彻底的崩坏。
婴车鬼王一身血污,一条手臂被孔雀生生扯掉,大蓬鲜血横洒长空,砸塌了一片片虚空,却也将几根孔雀神羽扯落,孔雀也是鲜血飞溅,但是那一拳砸的婴车胸口出现一个大洞,惨叫着退出战场,只能暂时的将养一阵,三界神魔便是沾了这个便宜,能不时的出来将养,待略作恢复便又可以冲上去搏杀,此长彼消,圣王,孔雀和阿修罗王却不能修习,无时无刻的都在拼杀,到了此时,三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纵然三界神魔也是如此。
落在一处山岳上,山岳几乎被婴车一脚给踩塌,紧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进入了清明状态,仙台飞出神则,开始修复受创的身体,神识沉眠,根本就没有多想,偏偏在这时候,一片血光飞来,一下子将勉强睁开眼睛的婴车笼罩起来,瞬间便是轰隆之声传来,血光在翻滚,婴车在怒吼,几次婴车丢差点冲出血光,只是差点而已。
地上传来几声惨呼,萧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姿势很不雅观,一旁旱魃勉强将萧飞护住,这裏的天地法则在飞溅,就连旱魃都不敢靠近,隔着这么远,旱魃都感到无尽的威压,压得他快喘不上起来了。
“血河大将军这个混蛋,就不能先说一声,差点把我给摔死。”萧飞吃力的爬起来,狠狠地咒骂着血河大将军,不过一抬头,却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血光终于不再挣扎,不在翻舞,待一切平息,血河大将军从血光中走出,身上的鳞甲已经破烂不堪,多处见骨,道则自体内不住飞溅出来,脸上都少了一块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好不渗人,看上去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残尸,手中却抓着婴车的头颅,到了此时,卷着元神的头颅还在挣扎,厉吼着:“血河大将军,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什么要掺与进来,你可看见了,这是三界诸神的大事,你要是敢乱来,将成为三界公敌,懂吗。”
血河大将军没有在意,只是冷笑着望了婴车一眼,和一个死人计较也没意思,三界公敌,即便是战死,也好过被镇压起来得日子,血河大将军仰天狂笑:“秦广王,楚江王,你们看看这是谁的人头,从我出世不及一月,就将我镇压,只因为不肯降服,这笔账今日也该清算了。”
话音落下,血河大将军大手迸起一阵神光,只见一阵神焰窜出,将婴车的头颅包围起来,瞬间化作一蓬火焰,吱吱啦啦的作响,婴车在惨嚎,在怒骂,却又无济于事,终于元神与头颅,在血与火中慢慢的化作劫灰,从此有一位大神通者幻灭。
血河大将军大吼一声,毫不顾忌身上的伤势,横冲向天空,已经加如战团,只是他也不理睬仙界魔界的众人,所针对的就是十殿阎罗,一道道血气飞射,席卷十殿阎罗,以新锐之身对战久疲之人,一时间战的难解难分,而圣王等人的压力大减,情形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