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空腹喝太多烈酒喝到胃出血。
被抬上救护车时,他口中还在不停地吐血。
孟翼准备跟上救护车时被魏澜制止,后者指着江柠对随车医生说:“这位是他太太!”
孟翼大惊:“啥?谁太太?”
魏澜:“说来话长,晚些跟你解释!”
江柠:“.”
在医生的催促下,陆太太只能硬着头皮跟随车去了医院。
陆遇昏迷了十多个小时,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入目处的大片白光照得头就像要炸了似的。
还不及他思考自己在哪,从窗边传来的声音将他的视线勾了过去。
江柠正在给同学打电话要上午的课堂笔记,然后又让对方再帮自己请两天假。
“为什么请假?”陆遇突然开口,声音却像是卡了沙子般粗哑。
江柠被吓一跳,而后捂着话筒小声对电话那头说:“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哈!”
将手机收回口袋,她大步走到病床边,态度不怎么友善。
“陆先生,您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花5亿娶的假太太有多贤惠是吗?”
陆遇眼底有微光闪动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姓贾!”
“.”
“我怎么了?”男人又问。
江柠冷吭了一声,“可能也许大概.作死!”
“.”
陆遇躺在床上,大脑中努力地搜索着自己昏迷前的记忆,但他不记得这个女孩曾出现过。
他失态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
江柠再次发出一声冷笑,“托您的福,我得照顾您!”
说着,她手中拧干水的热毛巾覆上对方惨白的脸。
陆遇:“.”
刚刚好的温度敷在脸上很舒服,轻轻游走擦拭后,视线变得清亮了不少。
他偏过头,女孩正站在床头柜前搓洗毛巾,搓完将脸盆端回了洗手间。
江柠从洗手间出来时,只见男人正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这才避免对方手上的输液管没给扯掉。
“你就不能安分点?”
她的语气有些急躁,在旁人听来很容易产生误会。
陆遇恢复了些许精神,又变回了原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江柠瞪了他一眼,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
明明他们认识才几天,为什么相处起来却有一种恰似故人归的感觉?
“我是为你好!”
陆遇苍白的唇微勾了勾,“对待病人这个态度,这叫为我好?”
江柠懒得再理他。
她调节了一下输液阀后在旁边坐了下来,又低头玩起手机。
男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我要喝水!”
江柠懒懒地掀了掀眸子,“胃出血,你能喝什么?”
陆遇:“.”
江柠回复完一条信息,还是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
她用两只杯子将水掺凉了些,然后端着杯子走回病床前。
“要不是因为那5亿让我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我才不会这么走狗!”
说着,她就着水杯轻抿一口试了试水温,接着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根棉签蘸了水往男人唇上涂抹。
陆遇呼吸莫名一乱,眸色顿时暗了几分。
游走在唇间那支湿热的棉签,仿佛化成一根柔软的羽毛在他的心尖撩拨着,让他心痒难耐。
江柠自认为只是虔诚地在照顾一个胃出血病人,却不知自己认真的态度在对方心里落下了某种猜疑。
陆遇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窥探出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