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有机可乘 总攻大人 1999 字 2022-12-07

宿醉过后必然是浑身的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适并不会让人失忆。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江嘉年有些分不清自己置身何处,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身边的一幕幕景也不容许她扮演失忆者。

她昨晚的确是喝多了,醉了,但醉酒,并不会让人第二天真的完全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抬手按了按额角,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再看看身边,男人半靠在那里看书,很自然地看书,知道她醒了也没说话,甚至都没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变分毫,书看着看着,还翻了一页。

江嘉年注意了一下,他看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书,就是酒店配在房间里的一些杂志,介绍科技方面的东西,插图都挺精美的。

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没有不辞而别,甚至没有大惊小怪地指责她昨晚的所作所为。

江嘉年很清楚,昨晚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人家留下来,强迫人家做了些什么。

虽然说最后他也没有反抗,但起因还是自己。

这是她自愿的,也是她自己引发的,怪不得别人。

“你打算坐在那看到什么时候。”

看书的人仍在看书,视线不曾往旁边移动半分,如此言语,怕是感觉到了她目不转睛的视线。

说来也是巧,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飞机上的时候,对话和现在几乎差不多。

江嘉年停滞了几秒钟,就转过身去,拉开被子换衣服。

她的衣服没丢的满地都是,相反,还整整齐齐地叠在她枕头这一边,不难猜出是谁做的。

吸了口气,将衣服快速穿好,这期间难免有些尴尬,也会担心身后的男人看她,可再想想,昨晚什么该看的都看过了,现在也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了。

而且夏经灼并不是那种急色鬼,他一直在看书,就是怕江嘉年不好意思开口说让他回避一下,他把视线定在书上,她多少会舒服一点。

她很快就穿妥了衣裳,半蹲在床边收拾自己的东西。手机、手表,发卡等私人物品都在柜子上摆着,一样一样有条有理地分开,她依次收起来,收着收着还能联想到夏经灼帮她摆放这些东西时的模样。

晃了晃头,江嘉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快速完成了这一切,终于抬起眼去看了床上躺着的男人。

他应该早就穿好了衣服,衬衫上不太干净,可以看到一些污渍,江嘉年脸一红,就知道那是自己干的,她站起来,迟疑几秒低声说:“那个,衣服用不用我帮你处理一下。”

夏经灼终于从书本里抬起了头,微微侧眸斜睨着床边站着的拘谨女人,昨晚的威风凛凛全都不见了,像只谨小慎微的鸟儿一样,他一点点收回视线,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衬衫,从床上起来,放下书本,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然后赤着上身转过来,把衬衣脱下来丢给她。

“有劳了。”

他足够礼貌客气了,虽然语调依旧冷得掉冰渣。

江嘉年没言语,只是点了一下头,拿着他的衬衫和自己的背包去了洗手间。

门口的衣柜打开着,里面有一面镜子,镜子里倒映着洗手间里的情形,夏经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看到江嘉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大约是一些水,摘掉瓶子盖帽之后,她用瓶子的喷雾一点点喷湿了衬衫上有污渍的地方,随后拿起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吹干。

大约过了十分钟,江嘉年从洗手间里出来,捋了捋披满了后背的长发,将衬衫递给他说:“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大约看不出来什么了,但你回家了最好还是再洗一下。”

这是当然的。

夏经灼没回应,连点头都没一下,就那么接过衬衫,当着她的面再次穿起来。

他的身材可真好,江嘉年几乎忘记了避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匀称的肌肉一点点隐藏在白衬衣后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特别流行的那句,好像叫做“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这句话可以很完美地形容出他的身材。

所以,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好像感知到了她的不确定,电话响了起来,她赶紧逃似的跑过去接电话,手机捧在手里好像宝贝,和电话那头的人对话都无比亲切。

“喂。”她的语调和蔼里带着些紧张,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就身后的男人能察觉到一些。

夏经灼站在她后面,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并没急着离开。

这边,江嘉年的电话是她助理打来的,助理在那边对昨晚的失误道了歉,顺便问她休息得怎么样,她能怎么说呢?

许久,江嘉年才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我很好,你到公司了?我记得今早有个会,帮我推迟一个小时,我晚点才能到。”

助理赶紧应下来,随后又跟她说:“对了江总,昨晚半夜董事长打电话给我问您的情况,您……接到他电话了吗?”

助理没敢直接说董事长当时语气不太好,好像是因为什么非常生气,一直在追问她江嘉年到底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她当时还觉得奇怪,以为是江总喝多了睡着了所以没接到电话董事长才生气,所以现在这样说。

江嘉年一听到别人提起林寒屿,心里就咯噔一下,快速说了一句“没接到”就挂了。

接完了电话,她转过身去,夏经灼已经收拾妥当,手臂间挽着他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微抬下巴朝门口斜了一下,淡淡道:“吃饭。”

江嘉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不会反对一样,下意识就跟着人家出去了。

走在走廊里,等电梯的时候她还在心里骂自己白痴,明明在别人面前都自然从容的不行,怎么一遇见这男人就拘束奇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