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陆勇带少爷回来,他昏迷了,徐医生给他治疗了一个多小时他才醒过来。”吴妈再也说不下去,伤心的哭起来。
昏迷了?钟意脸色一白,身体摇晃着差点摔倒。
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看到的和想象的不一样。
难怪原本说要禁锢她两天时间,厉觉名会在今早突然离开,放她自由。
在游艇上一天的时间,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厉觉名的异样。
“他在哪儿?”钟意问道,声音颤抖的厉害,“我要去见他。”
御锦园别墅。
厉觉名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一条自上而下的输液管垂下来,透明的液体一滴滴的流进他的身体里。头疼的症状稍稍的有些缓解,他伸出手揉了揉脑袋。
“厉少,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尽快安排手术,不然随时都有可能……有可能……”徐医生站在一旁,叹息了一声,剩下的话说不出口。
“有可能会死。”厉觉名说出自己的结局,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死亡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在一年多之前动手术的话,我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徐医生无奈的看厉觉名一眼,“现在我只能帮忙联系国外的专家,或许他们会有更好的医疗手段。”
“你看着去安排。”厉觉名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陆勇,送徐医生回去。”
他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死亡对他来说不是可怕的事情。
失去钟意带来的疼痛都可以忍受,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
钟意属于其他男人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几百个日日夜夜里,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痛的像要碎掉一样。
“钟意,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一滴泪缓缓地自他的眼眶滴落下来,伸手按住疼痛难忍的心脏位置。
房门猛然被从外推开,厉觉名英挺的眉毛蹙了蹙,冷冷的朝着门口看去,“滚出去。”
哪个女佣敢这么大胆,撞门进来。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门口的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清清纯纯的一张脸上挂满泪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钟意。
又在做梦了吗?
他收回视线,缓缓地闭上眼,唇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钟意站在门边,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床上的男人。
抬手擦掉泪水,再次看过去,只见厉觉名躺在床上,一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剩下的只有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的泪痕明显,他竟然哭了。
“老公。”钟意薄唇微动,两个字不经过大脑从唇间吐出来。
“你怎么来了?”厉觉名猛然从大床上坐起来,剧烈的动作扯动手背上的静脉针,他一把扯掉针头,鲜红的血滴落出来。
钟意吓了一跳,冲过去站在床边,漂亮的脸孔上露出一抹惊惧,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陆勇从外面走进来,惊叫一声,“总裁,您怎么流血了?”
他动作迅速的打开一旁的医药箱,熟练地帮厉觉名止血,忙活了好一阵才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