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插了话:“他和你就不是一个年龄段。”
林春山一直含笑看我们说话,但这是他家,我们表演到头还是要走,苏小桃送我们到门口:“有空来。”
我拉长了声音:“知道了。”
出了门陈未未嘀咕:“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用沮丧,你不是会开房吗?”
“无聊。”
“你不无聊,你以为你和苏小桃那点小把戏林春山看不出来,人家那是不说,你没看,他脸都气白了,现在没准在家打苏小桃呢。”
我原以为陈未未会反驳,谁知道他也莫名接了句:“是啊,脸都白了。”
林春山来了,姚碧玺也来了。
我若是林春山,姚碧玺和苏小桃我自然选苏小桃,估计是男人都这么选。可在这事里,姚碧玺有多好有多坏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林春山的妻子,所以她来找苏小桃是算账也好,讨债也罢都名正言顺。而苏小桃从一开始就没有立场。
我原以为林春山和姚碧玺可以各自逍遥,而且事实上他们以前也应该是如此,苏小桃不是今日才出现,姚碧玺也并非今日才知道她。
上次姚碧玺出现后,我就和陈未未探讨了她很久,后来闲聊,我把那次讨论结果说给苏小桃听了,听罢,她笑:“差不多是这意思。”
姚碧玺当年固然有种种不得已,但对林春山多少还是有那么点一往情深,她是有不足,但也并非就真一无是处,当年她要真是想嫁人也未必就没人真心想要她。所以跟了林春山在她而言,也算是下嫁了,因此,当年一场嫁娶虽是各得其所,但大家心裏都藏着委屈。
苏小桃和林春山交往了数年,这期间,姚碧玺几乎隐形,想来她也默许林春山有个外室。她允许这外室主要是因为她不能生育,那么林春山在外面金屋藏个娇,生个孩子也未尝不可。外室嘛,露水夫妻总是要散,到时候她将孩子和男人再一起领回来也就功德圆满了。她有信心能这样,这世道,在某些范围内,钱无往不利。
但事情出了岔子,林春山现在已经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这她就不能接受了,如她所说,林春山身上每分钱都是她的,她不允许林春山用这钱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何况除了钱,她对那林春山还有感情。她们也有过一夜夫妻百日恩,也是洞房花烛夜里喝了交杯酒换了信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