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尤妩筋酥骨软,次早差点爬不起来,因是新妇,究竟不敢赖在床上,勉力撑着起来,梳洗完毕便过冯太夫人处请安。
冯晏昨晚和尤妩成事,早有人密报给冯太夫人知道,她不由打心底里笑出来,待见尤妩过来请安,容色娇艳,眉眼含春,更是欢喜,一时忍不住瞄尤妩的肚子,仿佛那儿已有了一位小宝宝。
尤妩被冯太夫人瞧得心裏毛毛的,面上却不显,只殷勤侍候。
冯太夫人这回却不让尤妩侍候了,只让她坐下,嘱道:“天冷了,你不须每早过来请安,只好好服侍阿晏,让我早日抱上曾孙,便是孝心了。”
尤妩微红了脸,应了一声。一时有丫头摆上早膳,冯太夫人也不留尤妩,只催道:“快些回房去罢!怕且阿晏等着你一起用早膳呢!”
尤妩这才告辞出房,扶着蓝月的手慢慢走回去。
蓝月见她双足发软的样子,又不好多问,虽如此,还是代尤妩高兴,只要到时生下娃儿,也就立住足了,再不忧有人来欺负。
冯晏昨晚奋战,早起却是神清气爽,待见尤妩回房,挥手让蓝月退下,一把抱住道:“这么早就起来了,真贤惠!”
尤妩双足一软,摊在冯晏身上,任由冯晏抱了她去坐在床边,这才埋怨道:“都是你,适才差点就软倒在太夫人房门外了。”
“我瞧瞧!”冯晏闻言去揉尤妩的大腿,一时呼吸又粗起来,吓得尤妩嚷道:“不要乱来!”
冯晏见尤妩慌张,这才放开她,扬声让蓝月进来摆早膳。
蓝月领了丫头进来摆早膳,又忙忙退下,根本不敢多看。
冯晏昨晚初尝□,意犹未尽,这会只顾看尤妩,哪儿顾得上吃早饭?还是尤妩娇嗔着推了推他,他这才醒过神来。
“别只顾看我,你倒是吃吃东西!”尤妩想起昨晚的情景,免不了脸上又是一红,突然想起今早过去冯太夫人处可是涂了胭脂的,回来也不及洗掉,怎么冯晏还好好的,并没有红肿?不禁去看冯晏,问道:“你脸上不痒?”
“痒,痒,全身都痒,心裏更痒。”冯晏随口答了一句,这才想起尤妩的意思,不禁伸手去摸脸,喃喃道:“奇怪,真的不痒了,莫不成是天气冷了,不容易发作?”
尤妩却是惊喜,笑道:“香粉过敏,固然有季节原因,但也不能不说,明心师傅的药也起了作用,你赶明儿倒是再上鸡鸣寺让他瞧瞧,纵不能断了根,压制住也好。”
冯晏心下高兴,悄声道:“既然这样,你以后便照样打扮罢,不须素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