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刘父意味深长而略带感谢的笑容,王一明白,在座的两对夫妻,个个都是人精,肯定是觉得自己在其中是要赚点差价的。
不过,随你们怎么想吧!
我确实是要赚差价啊,不然,我又不是你们的儿子,凭什么要我倒贴钱和人力?
王一笑着记下刘父那位同学杨和的手机,心裏飞快地算了一下丝绸的单位,一匹丝绸相当于40尺,5斤重。这是他之前下现实订单时就查过的。
同时,他与王易思维同步,王易在手机上查了查国内丝绸的批发价,一尺大约64元。那就等于是,一匹2560元喽?挺贵的。
然后,在小镇里种植桑蚕树是20金币一棵,2棵桑蚕树能加工成6匹丝绸,等一匹丝绸的价格是不到7元钱。
如果这单生意成功,在丝绸行业,绝对也是暴利。
王一大大方方地当众拨通了那位杨先生的手机,经过一番谨慎而不落下风的询价后,最终定下一匹的价格是2800元。
所以,98匹的价格是274400元,而且包送到花纺。
付珍的付款价肯定是不止这个价,不过王易也不反对让那位杨和老板从中赚点差价,毕竟,人家的货物若不是意外受浸而损毁,自己还没有机会来赚这几十万元。
不过这一回,没有人认为王一有多重视这其中的差价。
不管是杨和,还是付珍,都是在外贸行业做了多年的老手,不可能再给王一的朋友多大的利润空间。就算是生意再好,王一在中间也顶多加一百元的差价,总价可能也就1万多元而已。
一个身家上千万的年轻人,会在乎这区区一万多元?
他之所以愿意接单,真心就是来帮蒋母解决问题的。
所以,这预付款,王一也没有和那位杨和先生争执太多,对方道是先付一半,等花纺结了款,再付另一半时,他很痛快地答应了。
不单蒋母觉得有面子,就是居中牵线的刘父也觉得挺有面子。
这不,一旁的刘母,看向王一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当然,考虑到花纺急于得到丝绸的样品,所以这顿本来吃得挺热烈的饭,只花了近半小时,就结束了。
王一礼貌地向贺父请辞,贺父客套地挽留了一下,也就让他离开了,贺母还道是日后经常来家里坐坐。
等王一在深沉的夜色下,来到自己停在别墅院中的平治E前,单独送出来的贺甜有些歉意地看他,眼神有不舍,也有感激:“这回就要麻烦你了。”
“没事,”王一硬下心肠,避开她留恋的目光,笑着同样送出来,但知趣地站在别墅入户门台阶上的贺母挥挥手,再道:“付总人不错,你妈对我也挺信任,我能帮的还是要帮。再说,我也没有亏钱。好了,外面蚊子多,你先进去吧!这么美丽的脸,被咬出两个大包,就不可爱了!”
贺甜先是扑哧一笑,但再想想他这份幽默以后将不再属于自己,又有些幽怨,默默地点头。
王一迅速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发动,开夜间行车灯,然后缓缓地倒车,在贺甜和贺母的共同注视下,缓缓驶出了别墅的大门。
……
这边,十分悠然的王易已经被范烟琪送回了枫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