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我这次有正事。”余生说。他指着公乘黄,“这不,你干儿子,不服我中荒王的管教,老北,你管管你儿子。”“干儿子?”王座上的北荒王疑惑。“不不不,”公乘黄急忙摆手,“我姓北,名干儿子。”莫管是不是北荒王,这传出来的王者气息就不是他一妖怪可以承受的,更不用说对方出手了。公乘黄可不敢再吹牛。“我就是开个玩笑,对,玩笑,我服他管教。”公乘黄忙不迭的说。北荒王顾不上理乘黄,他看着余生,不悦道:“你叫我什么,老北?!”从北叔到老北,他辈分下降的这么快?“嗨,习惯了,我叫我家老爷子都叫老余,”余生表示他爹都这待遇,你就别挑了。“那你喊你娘什么?”北荒王语气中充满鄙夷,“老东?”“姐姐。”余生说,“还有个称呼,叫大姨子。”大殿一时间安静,余生隐隐约约听见了乌鸦飞过的声音。“好吧。”北荒王觉着东荒王都这待遇了,他北叔、老北这些称呼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他瞥瑟瑟发抖的公乘黄一眼。“这厮怎么回事?你的本领应该在他之上吧?”若这点本事也没有,他就怀疑余生是不是东荒王儿子了。“对呀,但它是中荒妖怪,你说过你帮我摆平所有不服我教化的妖怪,又没规定妖怪厉不厉害。”余生说,“有你帮忙,我当然能省力就省力,留着养精蓄锐,好对付那些巨人。”“你…”北荒王怒视余生。合着他现在是余生的打手了,所有不服余生的妖怪,全得由他来摆平。“吾乃北荒王,统辖北荒万万之众,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我答应帮你,但些许小事如果也要烦我,就莫怪我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北荒王这次不仅怒,还重重拍了一下王座上的扶手。声音在大殿上久久盘旋。大殿安静下来。公乘黄瘫软的盘在地上,六体投地,大气不敢出喘。汗水一股又一股的往外冒,顷刻间打湿面前的台阶。他同时庆幸,幸好这怒气不是朝着他发的,不然他只有以死谢罪的份儿了。这小子也吓的够呛吧?乘黄余光瞥见了余生的鞋底。许久后,余生打破了大殿的宁静。“老北,有人托我问问你,理万机是谁?你娘子?忙得不可开交?!你们也太恩爱了。”余生说。“你!”北荒王双目中的火焰犹如填了汽油。他发现,只有他与余生在一起,他的涵养、王者的气度就统统不见了。幸好,这座大殿把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了,不然传出去,他北荒王还有面子?不对,大殿里还有一个生命。北荒王把滔滔不绝的怒火盯向乘黄。乘黄虽然低着头,但有若实质的目光让他浑身一激烈,觉着死亡降临到了自己头上。他慌张的看北荒王一眼,要哭了,“老北,不,不,北王,我冤枉啊,我服,我非常服这公子的管教,我服的五体投地,地久天长,长长久久…”“哼。”北荒王才不准备绕过它。他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是乘黄?”“是,不,不,我不是,我不是乘黄。”乘黄答应后又慌忙否认。“管你是不是乘黄…”“慢着!”北荒王正要动手,被余生打断了。余生看着乘黄,“你服我,归顺于我了?”“归顺,归顺。”乘黄忙不迭的说,只要不死,怎么都行。“很好。”余生说罢,抽出一张封印卡,“封!”刹那间,白光绽放,乘黄消失在原地,一张封印卡出现在余生手中。面对此情此景,北荒王坐直来了身子,双目中的火光阴晴不定,有惊讶,有疑惑,还有震撼。“这是我的封印术,老北,怎么样?”余生把玩着封印卡问北荒王。北荒王信了一半。若只是单纯的封印术,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大荒之上有封印法术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余生的封印术有些特殊。更重要的是,余生在他的构筑的大殿内,居然也可以用出封印术,不得不说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既然你可以应付,那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就不必劳烦我了。”北荒王说。“行吧。”余生说:“我回去翻翻那生死簿去,不小心脏了,撕了,丢一张什么的,也怪不得我。”“你!”北荒王双目中的火焰再次剧烈跳动。“开个玩笑。”余生摆摆手,“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它的。”北荒王刚缓和一些,余生冷不丁的说:“这句是个玩笑。”“什么?”“没什么。”余生笑了笑。北荒王被他这表情弄的心里七上八下,“那个,嗯,你再遇见搞不定的妖怪,记着找我。”说罢,浓烟散去,大殿伴着北荒王消失了,客栈门口再次出现在面前。“哎?”母乘黄惊讶的问,“它哪儿去了?”“这儿!”余生手一挥,白光一闪,被封印的公乘黄重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站在方才堵门的位置。“这…”母乘黄惊讶的说。至于公乘黄,在被封印后,作为封印物,他立刻明白了一切。他瞥母乘黄一眼,“哼,你以后想让我骑你,我还不骑呢。”“别介呀。”母乘黄没开口,于儿先开口了,“你们可以再熟悉熟悉。”“熟悉他个大头鬼。”母乘黄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骑我的。”话音刚落,“乘黄?”门外有人喊。“哎。”公母乘黄同时答应。“怎么有两个乘黄?”来人疑惑的说。公乘黄回头,见三个穿着兜帽,披着黑色长衣,里面漆黑一片,唯有面孔有灰雾的无常站在那儿。“奉北荒王之命,前来擒你。”为首的无常说。他的目光穿过公乘黄和余生的肩头,见里面居然还有一头乘黄。“巧了,还有一头乘黄,咱们一同带回去。”无常说。“什么意思?”母乘黄不解。“无常乃北荒王的手下,因为骑咱们的人一次增寿两千岁,不可更改,严重扰乱了轮回,因此北荒王下令,杀死所有乘黄。”公乘黄扭头,不慌不忙的对母乘黄说:“很不巧,已知的乘黄只有咱俩。”“你是说,北荒王,想要我的命?”母乘黄终于明白过来。她身子一抖,“别呀,人家正在如花似玉的年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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