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潮涌(2 / 2)

原配宝典 寒武记 2128 字 3个月前

杜恒霜点点头,却不知道萧士及已经在门口听到了。

他转身离去,直接去外院帐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士及亲自过问,哪有人敢说谎?

都一五一十交待得清清楚楚,甚至把吴用被抬回吴大帐房屋里之后,在炕上怒骂知画是贱人、婊子的话都说了出来。

萧士及淡淡点头,吩咐道:“来人,去把吴用给我绑起来,送到这裏,就在这裏给我恨恨地打,打到只有一口气,再撵出去。——记住,不能打出血,撵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有一口气吊着。若是撵出去之前就打死了,你们就自己上弔吧,不用来见我了。”

他的手下齐喝一声,冲到吴大帐房住的偏院里,将吴用从炕上拽下来,一路拖到帐房院子里,当着萧士及的面,打得吴用直剩一口气吊着。

天刚黑的时候,萧家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浑身软绵绵的人被从角门里扔了出去。

吴诚在自己院子里听说自己的侄儿被大爷又命人打了一顿,已经撵出去了,一下子慌了神。

他知道,萧士及不比杜恒霜,这个男人,可是个狠角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

一时忘了为自己的侄儿担心,一路跑着来到帐房的院子,跪在萧士及面前痛哭流涕。

“大爷……大爷……是小的错了,猪油蒙了心,惯的侄儿比祖宗还大。小的知错了,请大爷莫要生气,若是还要责罚,就罚小的。”

萧士及知道吴诚的本事。这黄河以北几个数得着的帐房,吴诚就是其中一个。他也是花了大价钱将他请来的。

吴诚是有本事,不过这本事在上位之人看来,实在不值一提。

恃才生傲最是要不得。

萧士及笑了笑,说道:“吴诚,我知道这事跟你无关。不过你对侄子管教不严,才酿成今日的大错。这样吧,我今日罚了你的侄子,你未免心裏有怨恨,我也不说别的,如果你想离去,我可以现在就把身契还给你。”

吴诚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跟着萧士及有两三年了,本来是打着在萧家养老的心思,才过来做总帐房的。他可是知道,之前他几个总帐房,一离开萧家,就不知所终了。若是像他这样被赶出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难说,就把头摇得飞快:“不想!小的不想离开!请大爷责罚!”

“那好,我就罚你半年的月钱。”萧士及说着站起来:“你提拔一个内帐房上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不用费口舌了,一律撵出去。”

处理完外院的事,萧士及才回到内院。

杜恒霜已经卸了妆,坐在床上看书。

床边小立桌上摆着一盏透雕紫檀嵌白玉诗配画宫灯,灯上也是画着一个美人,斜坐在床上,手捧书卷,吟读不倦,和杜恒霜的样子相映成趣,就像灯上的美人一样。

宫灯的四个白玉灯屏上,每一面刻着一句话:

“烟笼寒水月笼纱,

闲敲棋子落灯花。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清雅中有股说不出的苍凉味道。

萧士及是第一次见到这盏宫灯,看了一会儿,才问道:“这是你带过来的灯?”

杜恒霜回眸扫了一眼:“嗯,刚在找东西,就箱笼里翻出来了,就拿出来摆摆。”说完看着萧士及微微一笑:“好看吗?”

萧士及笑着斜身坐下:“好看,好看得不得了。”伸手掐了杜恒霜的面颊一把。

杜恒霜嗔道:“人家问你灯呢,你说到哪里去了?”

“灯好看,人也好看。”萧士及笑着看着杜恒霜红了脸,又抚了抚她的面颊:“这你也能红脸。”说完去浴房洗漱。

收拾好了上床,就对杜恒霜一长一短说了他刚才去外院的事儿。

杜恒霜有些惊讶:“你真的把他打死了?”

萧士及挑眉:“你怕了?——没死,还吊着一口气呢。”

大晚上的,把一个只有一口气的人扔到门外,跟打死有什么差别?杜恒霜一边腹诽,一边道:“我怕什么?我是为你担心。那吴诚……”杜恒霜是担心吴诚会因此生异心。

萧士及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生异心,但是怨怼肯定是有一点的。这也没法子,谁让他侄子不长眼睛。——下你的面子,就是下我的面子。我若是不收拾他们,你今后如何能在外院立足?”

杜恒霜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对于上位者来说,跟下人没有道理可讲。口舌交锋,针对的是同样地位的人。上位者要整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用大费口舌。

“你不担心就行。”杜恒霜道:“反正我是不会将知画嫁给他的。”

两人也没有再说此事,杜恒霜接着说今日去萱荣堂说分家的事儿。

“娘居然答应了?”萧士及很惊讶地坐起来:“娘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

“娘没直接说答应,但是也没有反对。不过,”杜恒霜觉得不高兴了:“娘答应了你还不高兴,难道你让我去说分家,就是个幌子?”

萧士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钻到被子裏面,抱着杜恒霜道:“睡觉睡觉,明儿我就去萱荣堂,把这事敲下来。”

杜恒霜咬牙切齿地拧了萧士及一把,斜睨着他:“你居然把我当枪使,我算是白疼你了。”

说得萧士及心中一软,抱着杜恒霜细细地吻,吻到她轻喘,脑子一片糊涂的时候,才把她的小衣悄悄褪下,抚上她软玉一样的雪堆。

“几日不见,这一对小乖乖又大了不少。”手里揉得更加起劲。

杜恒霜待要不理他,却又被他揉搓得浑身发热,想着欧养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赶紧生个孩子,就没有再推辞,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