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成听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道:“刘秀才,这话可不能乱说。素素的娘亲温柔和气,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您可不要在人背后乱说。”
“我乱说?!”刘秀才大怒,指着隔壁诸家的院墙:“你出去问问街坊邻居,十停人裏面有九停人都知道这对奸夫淫|妇干的好事!——你就是个傻子!跟她们母女住在一起,也不怕坏了名声!你不知道外面都怎么传你们……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
吴世成听得愣头愣脑,听刘秀才让他出去问人,还说大家都知道了,他又迟疑了,期期艾艾地问道:“真的吗?”
刘秀才还要再加一把火,就听见他女儿刘爱巧娇娇地叫了一声:“爹!人家家的事儿,您就不要多说了。说多了,吴哥哥听得心裏难受。还是别让他知道得好。”说着,摇摇摆摆走了过来。
刘爱巧生得小巧玲珑,只到吴世成胸口,但是虽然身量娇小,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不知怎地,吴世成一看见刘爱巧看着他柔柔地笑了,就觉得胸口像是揣了只兔子,挠得他心裏直发慌。
“刘小娘子。”吴世成忙打招呼。
“吴哥哥,巧儿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娘子,就叫我巧儿吧。”刘爱巧说着,走过来自自然然拉住吴世成的手:“吴哥哥,我刚给你做了酒酿丸子,你跟我去吃啊。”
刘秀才笑道:“巧儿,你就记得你吴哥哥,那你爹我呢?”
刘爱巧笑道:“爹,您的酒酿丸子,已经送到您房里去了,让丫鬟伺候您吃吧。”说着,已经拉着吴世成回了她的闺房。
刘家三进的院子,加一个骡马院,跟诸家大小差不多。
刘爱巧住在正房后面的一进小院子,三间大瓦房,一间是她的卧房,一间是她的绣房,还有一间待客用的。
吴世成被刘爱巧拽着手,脑子里昏昏沉沉跟她进了她的闺房。
桌子上摆着两碗雪白糯软的酒酿丸子,甜白瓷碗里搭着两根圆胖的调羹。
“吴哥哥,我来喂你啊?”刘爱巧的眼里像是生着鈎子,一鈎一鈎地往吴世成心裏眼里鈎过去。
吴世成一惊,忙道:“我来!我来!我自己来!”说着,从刘爱巧手里接过调羹,慌慌张张往自己嘴裏送。
结果那酒酿丸子太烫了,他一含到嘴裏,立刻就被烫的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囫囵一下子咽了下去。
“烫!好烫!”吴世成伸出舌头喘气,不断用手往自己舌头上扇风。
刘爱巧轻笑一声,整个人凑了过去,密丝合缝儿地挂在吴世成的胳膊上,细声细气地道:“吴哥哥,我给你吹气啊……”一边说,一边往吴世成的舌头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软绵绵的胸脯子紧紧地压在吴世成的胳膊上,嘴裏香风阵阵,往吴世成的舌头上吹过去,眼看越来越近,都快舔到吴世成伸出来的舌头了。
吴世成陡然发现自己身下那家伙一下子倏地硬了起来,硬邦邦顶着他的大棉裤,难受得要死。
“不行!我要走了!我回去了!”吴世成霍地一下子站起来,推开刘爱巧,慌慌张张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刘爱巧嘤嘤的哭泣声。
吴世成回头,看见自己似乎推得太用力,竟然将刘爱巧推到地上。
吴世成忙又跑回来,伸手将刘爱巧扶起来,十分抱歉:“巧儿,是我不对,不该这么用力。你摔疼没有?”
刘爱巧含泪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吴哥哥,你吃完酒酿丸子再走吧。”说着,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卧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吴世成茫然地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将那酒酿丸子都吃尽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酒酿丸子。
以前跟诸素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给诸素素做饭做菜,看见诸素素吃得高兴,他也高兴,可是那种高兴,跟现下这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心裏又酸,又甜,又痛,还带着一些涩,可是就是没有高兴的感觉。
一想到刘爱巧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儿,他就从脚一直酥到头发根儿。
他这是怎么啦?
吴世成昏昏沉沉离开了刘家的小院儿,回到诸家的院子。
诸素素还在炕上睡着。从昨晚到今天,她发了好几道汗,喝了三四碗柴胡,才觉得高热退了下去,但是整个人都烧得没有力气。
吴世成从刘家院子回来的时候,诸素素才让丫鬟给她换了一身烤得热热乎乎的中衣,又躺下睡了。
吴世成坐在桌前,呆呆地坐到天黑,才惊觉又一天过去了。
他来到诸素素的屋子,问她的丫鬟:“你们大小姐呢?”一边说,一边已经自自然然掀开帘子进去了。
那丫鬟忙从后面追进去,满脸通红地道:“吴大爷,我们大小姐还没有起身呢。”
“这么晚了还没有起身?素素真是越来越懒了。——这个懒丫头,看我去闹她起来。”吴世成满不在乎地笑着,进去就把诸素素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