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有接出来,那人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殿下还笑得出来,难道不怕那位告到父皇那里去吗?”太子妃担心得脸色都变了。
太子细细瞧了她一眼,觉得她是真吓怕了,才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似笑非笑地道:“别怕,别担心。有孤在,一切尽在掌握。”说完又悄声道:“孤本来就没有指望你这计策真的能成,所以早有后手。”
“什么后手?”太子妃精神一振,看着太子的眼神更加专注入神。
太子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她的外袍轻轻拉下,露出雪白细腻的削肩,散发出太子妃身上特有的芳香。
太子的喘息声越加粗重,一口咬了上去。
“哎哟,你轻点儿……”太子妃娇嗔一声,已经被太子掀到床裏面。
描金大床的帐幔如水银泻地,缓缓落下,盖住了裏面的满床春光,以及女人细细的呻|吟声和男人畅意的大叫声。
大床很快摇晃起来,帐幔无风自动,颤抖得越发剧烈。
夜正长,鏖战正酣……
第二天三月初一,正是毅亲王小世子满月礼的日子。
毅亲王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王府门前的道路早就清扫干净,撒上细土,铺上红毡,等候长安城的各位贵人来访。
今日能来毅亲王府上参加满月礼的贵人,才是长安城里真正挂得上号的权贵名门。
而毅亲王府的这个满月礼,也是全长安城,从上到下,无论贵人还是平民,都在谈论的话题。
每个人的眼睛都投向毅亲王府。
辰时刚过,杜恒霜就和萧士及来到毅亲王府。
他们算是来得比较早的一批客人,当然,也是跟毅亲王府关系最密切的一批客人。
诸素素昨晚没有回柱国侯府,只派人送了信回来,说毅亲王府有事,明日见面详谈。
所以一大早,杜恒霜就催着萧士及来到毅亲王府。
王府的大管事亲自出来迎接,将他们迎入毅亲王府的内院。
王妃和毅亲王一晚上没睡,只到天明时分才打了个盹儿,现下还在沐浴更衣。
杜恒霜和萧士及都不是别人,只往正房打了声招呼,王妃就让他们自便。
大管事便带着萧士及去外院书房等着毅亲王过来。
杜恒霜当然就被领到诸素素住的院子。
“素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担心一晚上。”等领杜恒霜来的人走了之后,杜恒霜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诸素素拉着杜恒霜的手拽了拽,笑着道:“没什么事。小世子昨儿闹腾,王妃和王爷特地请我来给小世子扎一针。”一边说,一边拉她去内室坐下。
两个人面对面坐到暖炕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一碟水晶小笼包,一碟婆罗门轻高面,一碟单笼金乳酥,还有一碗小馄饨,和一碗长生粥。
“你还没吃早饭呢?”杜恒霜看了看炕桌上的摆饭问道。
诸素素夹了一个水晶小笼包吃,等屋里人退下去了,才跟杜恒霜悄声说起昨天的惊心动魄。
杜恒霜听得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怎会如此?那孩子最后找回来没有?”杜恒霜抓住诸素素的手,着急地问道。
“嘘!你声音小点儿!——王爷和王妃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王爷和王妃,别的人都已经……”诸素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包括那一位!”她又指了指外院的方向。
诸素素知道是说外院的大管事,忙压低声音道:“真的?那你告诉我,没有关系吗?”
诸素素笑道:“你和萧大哥都是没有关系的。我防的是那些下人。王爷、王妃都叮嘱过我。对了,昨儿王妃还跟我说,让我转告你,请你帮着再挑几个奶娘呢。”
杜恒霜拍着胸脯道:“这可是难了。这么大干系,若是再出这样的岔子,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一边说笑,杜恒霜也明白过来王妃的意思。她大概是要借这个机会,把跟萧家的关系打得更牢靠些。
因萧士及现在已经是大齐的大将,已经不在是毅亲王的家臣。而且萧士及自己也很避嫌,以免让永昌帝猜忌。
所以在很多事上,都跟毅亲王府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