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能行?”穆淑妃惊讶地道,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万贵妃。
这个法子,好像不比先前那个容易多少?
万贵妃也看了看穆淑妃,低声道:“妹妹,你看如何?这大师说,是唯一的法子了。如果不听,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穆淑妃踌躇道:“可是,这个法子不比先前那个容易多少啊?”
将先皇后迁出帝王陵,这跟抹去她的名分有什么差别?!
万贵妃摇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做主,回去跟老爷说一声,看老爷如何定夺吧。”
穆淑妃点点头:“我都听姐姐的。”
两人带着侍从,还有千金公主、穆夜来,一起走出解签的地方,来到戏台前面的高楼上坐下来。
眼看锣鼓铿锵,戏台上已经上演了一出好戏。
演的是某个朝代,皇后不贤,不理宫规,被皇帝废弃,另立贤良淑德的妃嫔为后的好戏。
看得万贵妃和穆淑妃相视而笑。
“这戏班子有些意思。”穆淑妃掩袖凑到万贵妃跟前轻声道。
万贵妃端坐着含笑道:“不过是戏文而已,乡野之人胡乱编撰,不能当真的。——看个热闹罢了。”说着,万贵妃起身要更衣,问穆淑妃:“你去不去?”
穆淑妃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上的俊俏皇帝,摇头道:“娘娘自便,我就不去了。”
万贵妃便带着自己的宫女往后堂走。
进到后堂裏面,传了官房过来坐着。
起身洗手的时候,万贵妃看见屋里伺候的人换了一个,便看了一眼。
那女子笑嘻嘻地道:“贵妃娘娘,这是我家大将军给贵妃娘娘送的厚礼。——还请笑纳。”说着,呈上来一个包裹。
“你们家大将军?”万贵妃故意问道。
“正是,我家云麾将军向万贵妃问好,希望万贵妃能帮我们将军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那女子彬彬有礼地道,一边将包袱解开。
那件银狐大氅顿时展露在万贵妃眼前。
昏暗的屋子里,顿时亮起一片银光。
饶是万贵妃见过不少好东西,也被这件银狐大氅吸引得目不转睛。
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已经情不自禁从那女子手里接过大氅。
“我来帮娘娘披上。”那女子笑嘻嘻地道,将银狐大氅披在万贵妃肩上。
万贵妃低头,只见自己如同裹在仙人做的霓裳里一样,顿时爱不释手。
“这样好的东西,你们将军当面呈上,难道本宫会不收?”万贵妃斜睇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拱手道:“娘娘当然是光明磊落,光风霁月。可是我们不想给娘娘惹麻烦。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家将军给娘娘送上这样的厚礼,一定会对娘娘猜忌三分。——贵妃娘娘,您不想失去陛下的宠爱吧?”
万贵妃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家将军有心了。”说着,将那大氅解下来,包在自己带来的衣包裏面。
大齐贵人出门,总是会随身携带几个衣包,抱着可以随时更换的衣裳,是为了在外面的时候以防万一的。
那女子见万贵妃果然不能抗拒这样的银狐大氅,心裏一喜,又道:“贵妃娘娘真是有福气。这样的银狐大氅,就是先皇后欧阳紫,都没福气穿。”
万贵妃看了她一眼,笑道:“还有什么话,你一道手说了吧。”
那女子就到:“贵妃娘娘,是这样的。陛下近日宣召我们大将军来长安,但是我们大将军病卧在床,实在是起不来啊。——还望贵妃娘娘在陛下面前为我们大将军多多美言几句。”
万贵妃沉吟道:“你们大将军病了?”她知道这人说的是镇守江陵的云麾大将军萧铣。
永昌帝最近对萧铣越来越不满,发了圣旨召他进京。
结果没有等来萧铣,却等来了一个说情的戏班子。
“除了这件银狐大氅,娘娘吩咐的别的事,我们也都帮娘娘办到了。——贵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那女子拱手对万贵妃再次行礼。
万贵妃淡笑着摇头:“我可没有吩咐你们做过什么事,你们可别打错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