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是他们说的这个故事惊人的相似。
要说这其中没有人操纵,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本来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那些宫闱秘闻,没影子的事儿也能传得有声有色。更何况这件事,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太子的脸色更加阴沉,盘算着到底要怎样做。
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父皇知道了,是会相信他和穆贵妃是被人诬告,泼脏水,还是相信那些谣言呢?
想来想去,太子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为好。
他抓了这么多说书先生,长安城肯定没人敢再传这件事了。
现在他要关注的,就是二弟毅亲王那边的动静。
毅亲王府里,毅亲王妃跟毅亲王在后花园的小径上漫步行走。
虽然是腊月里,可是长安城还没有下过一场雪,天气晴好,艳阳高照,简直不像冬天。
毅亲王妃拿手罩在额头,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叹息道:“今年的怪事儿特别多。”
毅亲王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她的腰,笑道:“是挺多。前些日子,冬季牡丹花开。现在腊月快到头了,宫里的西府海棠居然开得红艳艳的。啧啧,真是香艳得很呢……”
毅亲王妃掩袖轻笑,道:“何止西府海棠,内宫的一棵红杏早就伸到东宫的屋檐上去了。”
“确实很奇怪。这宫里的事儿,不知道怎地传到外面去了。唉,太子殿下也太草木皆兵了,一听这些话,立马就派人抓说书的人。真是何苦呢?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毅亲王状似惋惜地道,朝毅亲王妃眨了眨眼。
“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吧。”毅亲王妃很是感慨:“德妃娘娘就是正经人,宠辱不惊,跟贵妃娘娘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起宫里的贵妃娘娘,毅亲王妃自然想起贵妃娘娘的娘家兄弟穆侯和妹妹穆夜来:“贵妃娘娘这一有孕,穆侯府就重新起复了,甚至赐还爵位。就可惜贵妃娘娘的妹妹穆夜来,如今只是个妾室。”
毅亲王收了笑容,道:“你别看她只是妾室,她可不是一般人的妾,而是岭南大都督封裴敦的二房。封裴敦还给她请封诰命,陛下欣然允诺,你看看,这都是贵妃娘娘的助力啊。——这件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给陛下提个醒才行。”
两人相视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就是因为穆夜来做了封裴敦的二房,毅亲王才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太子就真的要一点一滴蚕食他的地盘了。
穆贵妃不用说,已经上了太子的船。而穆夜来靠着穆贵妃怀了龙种,才在岭南大都督府从一般的侍妾,一跃为二房夫人,现在还有了诰命。只要她生下儿子,这封裴敦的屁股会坐到哪一边,简直不用很多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
封裴敦手里的兵力,还有岭南一带的土司,都是不容小觑的。
两人说完话,就回正院去了。
太子的东宫,很快就得到了毅亲王府的消息。
“什么?毅亲王真的这么说?!”太子霍地一下站起来,脸上的神情既惊又喜。
没想到,二弟真的要去父皇那里进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