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横她一眼:“滚,鸡蛋到你这个吃货手里还能活么?”
季棠棠睁大眼睛看岳峰,其实岳峰专注和温柔起来的样子确实特帅,加上离得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只要一想到岳峰拿个鸡蛋在她眼角滚啊滚的,季棠棠就绷不住了。
她一直憋不住笑,笑到后来全身都抖了,再后来抖的太厉害,岳峰手里的鸡蛋险些滚下来。
岳峰气坏了:“不准笑,再笑亲了啊。”
季棠棠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那不公平,我憋不住。”
岳峰白了她一眼:“那谁知道你是憋不住?说不定你想我亲,所以你故意笑呢?”
这帽子扣的严重了,季棠棠果然再也不笑了,有几次憋不住,一边瞪大眼睛地看岳峰,一边拼命拿手捏自己的腿,提醒自己不能笑。
岳峰也察觉到了,也不知是太过臭屁还是故意逗她:“老盯着哥看干嘛?是觉得哥特帅是吧?”
季棠棠再也忍不住了,噗一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就势伸手在岳峰脑袋上揉了一下:“岳峰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岳峰当场就石化了,季棠棠笑过劲之后,他还捧着鸡蛋站在那,跟放低了火炬的自由女神像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季棠棠,”岳峰咬牙切齿,“你刚摸我头了是吗?”
“是啊。”季棠棠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怎么啦?你不是也经常摸我脑袋嘛?”
岳峰火了:“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你懂吗?”
“不懂。”季棠棠特实诚的摇头,她也算走过不少地方,知道很多地方对女人很有忌讳,比如女人不能坐在米上,坐了的话米就不能吃了,但是讲到男人的脑袋不能摸,她还真不知道,“宪法规定的啊?”
岳峰被呛了一下,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有这个意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总之不能,古今中外,也就我妈能摸我脑袋。”
季棠棠嗤之以鼻,她斜了一眼岳峰的脑袋,嘴裏嘟嚷了一句:“什么黄金镶钻的美头了,还不能摸。”
“总之不能!”岳峰下意识就觉得脑袋这玩意儿跟男人的尊严挂鈎,“季棠棠我告诉你,你要敢再摸……”
话还没完,季棠棠伸手又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就跟摸家里养的京巴狗的脑袋似的:“就是摸了,怎么着吧?”
怎么着吧?是啊,该把她怎么着?岳峰气的真想揍她,想想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心裏那个堵啊,想掉头就走吧,又觉得太没气势了,得有个动作表示一下自己生气的程度不是?
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个道具,岳峰狠狠把鸡蛋扔她怀里:“真流氓。”
说完掉头就走,开门时,季棠棠在后头嘀咕了一句:“自己在外头泡那么多妞,就摸一下脑袋,装的跟冰清玉洁受侵犯的小清新似的……”
岳峰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今晚上他要是让这丫头好过,他果断不是男人!
季棠棠没想到岳峰去而复返,吓得一激灵:“又怎么了?”
岳峰怒不可遏:“鸡蛋还给我!”
季棠棠又笑喷了,觉得岳峰跟过家家玩恼了之后胡搅蛮缠的小孩似的。
岳峰很不客气地把鸡蛋抢过来,脸色严肃起来:“棠棠,我给你提个意见啊。”
“什么意见啊?”季棠棠笑嘻嘻的,“不能摸人脑袋是吧?”
“不是,”岳峰很严肃,“我讲正经的,这事关系到社会风气和个人道德素质,也关系到你未来给人的印象,我刚刚一直犹豫要不要跟你说,怕说了你承受不起,你要不要听吧?”
季棠棠心裏犯嘀咕了,她嗯一声:“那你说。”
岳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的领口往上拉拉:“棠棠啊,这衣服领口也太低了吧,走光太厉害了啊,我刚一直忍着没说……”
如他所料,季棠棠的脸色刷的就绿了。
岳峰心裏那个爽啊,他凑到季棠棠耳边,轻声来了一句:“丫头,多吃点木瓜啊,A都不到吧?”
话刚落音,腿上重重被踹了一脚,岳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季棠棠抓住肩膀拽到墙上,后背撞的生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季棠棠一手就卡住他脖子了。
“你个流氓,给我道歉!”
岳峰笑的喘不过起来,脖子被她卡的生疼,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棠棠你放手,我给你道歉,真诚道歉。”
季棠棠松了手,瞪着岳峰发狠:“赶紧道歉。”
看情形,再不道歉,她要咬他两口了。
岳峰揉了揉被卡痛的脖子,又清了清嗓子,目光很快在她锁骨之下扫了一圈,憋着笑给她道歉:“我错了。”
“错哪了!”季棠棠恶狠狠追问。
岳峰的表情分外真诚:“不是A,得有C,垫了多少海绵都是C。”
这次他学乖了,在季棠棠变色之前夺门而出,等季棠棠追出来时,他已经麻利的溜到楼下,最后几节台阶还是用跳下去的,震得打瞌睡的石头立马清醒了,茫然地抬起头往楼上看。
季棠棠追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看楼下的岳峰,岳峰仰起头,两手枕在后头,很是得意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季棠棠忽然想起好像就在这个晚上,几个钟头之前,她也使用同样的手法言辞攻击过苗苗。
“TMD,还真是现世报。”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她以一句粗话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