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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连忙磕头道：“相爷息怒，不是婢子们失职，只是府里医舍的大夫全在大公子的院子里啊。”

“昨夜相府里为大公子的事闹得吵吵嚷嚷，姨娘睡前已经被惊得有些不舒服了，到了半夜已经有些肚痛，那时便让奴婢们去请了大夫来着。可是婢子们匆匆而去，却被告知大夫一个个全都在大公子的院子里，奴婢们连忙又去大公子的院子去请，拦门的小厮道是公子的病情又恶化了，连门都未让婢子们进，任奴婢们怎么求也不肯通融。后来姨娘便让奴婢们先回来，结果、结果今儿早晨就这样了……”

云律听得火大，正想发作，心姨娘连忙扶住他的手，泪水涟涟道：“相爷，都是妾身不好，昨夜不舒服时便该赶紧让人去请您来的，是妾身自作聪明，觉得相爷白日辛苦，晚上不该搅扰您的安宁就硬生生忍过来了。”

云律心里头有些尴尬，他昨夜生了苏姨娘的气，便也没有去找她，便找来了含玉宿在了自己的别院里。却没想到他快活得很，心姨娘却是这样煎熬了一宿。

“早知如此……呜……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顾忌什么别的，就是姐姐再不高兴我也得去抢个大夫来。呜……老爷，妾身真是大错特错，要是孩儿有什么事的话，我也无颜再见您了……”

这顾忌着的“别的”是什么自然不必言说，姐姐是谁也不必多言，云律听完这番话，早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混账！是本相纵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