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声调拖长，满是哀怨地唤了一声，“我是为你鸣不平呢！”

含玉目露疑惑。

“苏姨娘前些日子向您说了些好听的话，您便一直对她感恩在心。可您怎么不想想，您是怎么落到今日这个田地的？”

“哼！是因为云沧澜！都是因为她！”含玉目光阴狠，几乎要嚼穿龈血，提到云沧澜连她的咳嗽都好了许多，“要不是她让人挑了我的手筋，我何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咳……像是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般窝在此处。要不是我的手筋断了，我也不会失去相爷的宠爱，如今仍然要躲在苏姨娘的庇荫下求她。本来！本来……”

本来她受宠之盛，与云律情意绵稠是他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她本来就快要哄着云律抬她做姨娘了！含玉心中也早有打算，等自己成了姨娘之后定要早些育养个孩子好让自己能在相府站稳脚跟……

可如今……碎了！一切都碎了，一切都完了！

“姑娘，您糊涂啊！”婢女坐到她的身边，循循善诱，“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在大小姐的头上呢？奴问您，若是有人用巫蛊符咒诅咒你被你给发现了？此人你是杀还是不杀？”

“自然是杀！”含玉愤愤道，“敢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话说完，她的神情又变得灰败，“我知道你想与我说些什么？无非是想要告诉我，以大小姐的视角来看此事做的并没有什么过错。可是、可是被挑断手的人是我！我！要变成残废的人是我！你们有谁能知晓我的愤怒、我的怨恨？！”

“奴婢要说的不是这个！奴婢是想请您好好想想，那牌位是谁让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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