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站在他身后的风痕，奕渊挥挥手，“去吃东西。”

云沧澜伏在自己的掌上，吃吃的笑。

“笑什么？”

奕渊递了双筷子给她，黑沉的眼眸里带着些温和，“笑什么，嗯？”

“我在想，殿下您虽然名声不好，什么凶悍乖戾的传言满大楚的飞，却到底没有传出一个骄奢之名……”云沧澜笑眯眯的，“我如今算是了解了。”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普通的早膳，云沧澜便知道不是什么奢靡之人。想起他这几天来的严肃神情，也就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纨绔虚华之人。

他的好，全部都掩盖在他的恶名和冷漠之下，从来没有人能全部了解。

奕渊玩味地笑，缓缓抚着手上的筷子，“难道伊伊你不知道，虽然本王在大楚的名声不好。可是在军中……从来没有不服我的吗？”

“世人多数愿意以寻常规矩礼法约束着去看待评价他人，却不知道，这世间多数的礼法规矩，多数的阶级限制，都是废物！他们无法从心底接纳强者，便要抢先从另一些方面去否定他。”

奕渊眼神冷淡，有些轻蔑，“可惜啊，本王根本不在乎。”

“原来王爷是这样想的。”云沧澜浅浅一笑，“那可真是……巧了。其实我也觉得，那些东西束缚一文不值。尤其是女子，偏要自幼学习女红女诫，一定要成个温柔端庄可人的才是个合格闺秀。甚至有草包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弄得女孩儿连学堂都进不去，凭什么？女子也是个人，真正应该是我乐意如何，便是如何。”

“什么时候女子想骑马便可骑马，想射箭便能射箭，不喜欢宅院生活便牵匹马走遍江河山川，想要读书就大大方方走进学堂，想要造福社稷就好好读书走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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