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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沧澜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云墨，你下个月就及笄了。寻常女子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就算没有成亲，也都定了亲事了。你心中若是有喜欢的人，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云墨抬眼，长长的眼睫微颤：“小姐……”

她还以为……

她们这些孤儿，被云沧澜收养，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只能跟随着她，不能婚配。

而且做人婢女，哪有这么早就要嫁人的？

云沧澜绽出一个明媚笑容，微微摇头，“你以为我会不让你们嫁人？”

窗外明光一瞬似乎照了满堂屋室，“不是的，我……我一直都相信小姐。”

相信她，不会不顾他们。

“那你心里可有喜欢的人？”

云墨连忙低头，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

只不过和那个人是绝不可能罢了。

无论从哪里来看，他们之间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仅仅只是镜花水月。

何况……一直以来，都是她为镜她为水，那枝花那轮月，从来就没有朝着她奔来过。

云墨跪坐在地上的软毯子上，仰头看着云沧澜，突兀将自己的头伏在她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