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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驿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停顿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沧澜，“蓝羽，你多大了？”

“……你年纪还小，许多事情还没有经历过啊。”

云沧澜收好手里的瓷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在雨光天色中，她的眼睛干净到了极致，脉脉眸光停滞，让许驿目光迷蒙，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遇见你之后，我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我自己如你一般大的时候在干什么。或者是……比你还要大一点儿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因为你年纪小，许多事情都还不明白。”许驿唇角冷冽地向上勾着，“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心里很后悔。有些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只是令我徒增烦扰。”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令过去的我止步不前，令现在的我沉湎其中无法自拔。我本就不应该招惹那样的东西，不该在那时候招惹那样的东西。”

“蓝羽，虽然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但是我可比你大几岁。突然要走了，有些话想告诉你。”

“你说。”

“任何时候，最重要的都是自己。而你走的每一步，都只能为了自己。”

许驿目光坚定地说完这两句话，转身离开。

云沧澜在他身后看着他愈来愈远的背影，眼中的光色慢慢荡漾成雨幕中的一片，然后停滞，轻轻眨眼，许驿带给她的那一丝情感最终化为她的一声低笑，消散如弥烟。

云沧澜举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自己？

总有一些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比如祖父祖母，比如千城，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