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妇人的惊呼:“朝儿!你怎么……”
楚朝意回过神来,直直走了进去。
云沧澜跟随他走进,第一反应就是——这屋子真暗啊。
正是盛夏,青天白日外间还是一片金光,这屋子却仿似已至暮夜,灰蒙蒙的。
仔细看去,原是窗户处都蒙上了厚厚的窗幔,层层堆叠,将日光完全挡在外面,屋子中便只余下一室暗色与沉闷的药味。
楚夫人俩忙凑了上来,“朝儿,你不是去楚京面见公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朝意躲过她伸来的手,嘴里随意应了两声敷衍着朝床边走近。
楚夫人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伤感,无奈地收回手,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莹色,转眸又看见了云沧澜,她嘴唇嚅嗫着动了动,“你、你……”
云沧澜点点头:“楚夫人。”
看着楚朝意朝着床越走越近,楚夫人忍不住喝道:“朝儿你停下——”
楚朝意如同被人点了定穴,立在窗前动也不动。
这时,床上睡着的男子被吵醒,幽幽睁开了眼,云沧澜也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是个极其消瘦的男子,瘦到脸上仿佛只有一层皮,长发被他压在身下早已失了油亮光泽,枯糙杂乱。这么热的天气里,他身上还盖着毯子,边角处露出来的大手也枯瘦得厉害,一动也不动,像是只能无力地垂放着。
真是奇怪,他这样形销骨立,虚弱到只能这样静静地躺着,却并不让人感到狼狈。相反的,看着他被困囿于床帏,这样无力——看到他的人会感到美好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感到不能自已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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