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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石,就是街边上最平庸的,随处可见的小石子。
没有花样、没有规律,他们堆在一起,有的圆润、有的扁直、有的棱角分明。
云沧澜拿出一颗端详,发现那上面有个小小的褐红色印子。她用手拨了拨其他的石子,发现每个小石子上都有一个小红点。
“每次我出征的时候,就会在当地捡一块石头。”奕渊慢慢道,“平安回来了,便会割破手指在石头上做个记号,这些石头就代表我这些年的命。”
沧澜的眸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又听见他道:“归你了。”
“以后也都是你的。”
她的呼吸停顿了一瞬,而后轻轻慢慢地笑了一下。
沧澜竭力想象着他这些年危险的生活和一次次出征的心情,而后便发现自己手中的这颗石子重逾千斤。
这些是他过往对生的信念,是他从前的时光。现在,他将这些全数赠与自己。
“我喜欢。”
奕渊看着她纤长的手指,那盒子里曾经是他拥有的一切,如今他将过去的一切都一并交给现在和未来的一切。
交给她,得到她。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云沧澜将盒子盖好,突然看见盖子上的刻字:玉絜。
“玉絜?”
“我的字,母亲取的。”
她笑:“好字。”
渊清玉絜(jié),如渊之清,如玉之洁,人品高尚之意,这是个多好的名字。
她继续读着旁边的小字:今朝添喜,愿爱子玉絜一生平安喜乐,母菀仪。
这样的盒子一般都是用来装新生儿的胎发,这习俗在大楚南下几州尤其多见,越往北部越少见。
云沧澜朝着奕渊递了个眼神又将盒子打开,把小石子都抓了出来,底层果然铺了一张柔软的布巾,她将布巾挑开,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小缕孩子的胎发。
原来他都想将自己的头发送给她了啊。